宋亭哽咽着,眼角蓄着泪,倚在肩上偏头看他:“我怕掉下去。”
梁振马上又心软了,缓声问他:“觉得疼?”
宋亭赶紧点头,梁振慢慢动,说:“撒谎。”
宋亭低低的,一字一字咬得真切:“没有撒谎。”
梁振瞧他的眼睛,又看他红润的嘴唇,发觉自己连宋亭的声音都爱得厉害。
他想起宋亭刚来梁家的时候还讲港普,等两个人好不容易熟悉一些,至少宋亭记住他是谁了之后,有天早晨,宋亭端了碗肠粉坐在藤椅上吃,见他从外面回来,抬头顺口对他说了句:“梁生,早晨。”
那天事情少,他还是照旧围着宋亭打转,但大概还是神情同往常有异,梁母笑他:“像偷了腥的猫儿。”
梁振低头跟宋亭挨着脸,但等他一动,宋亭就立刻又很难忍地皱着点眉,发出微微的哼哼声,连梁振都分不清是真的疼还是假的疼了,低头看到他呆头呆脑翘着的那里,才被气笑了,圈着宋亭的腰急急起落了一阵。
梁振射了两次,宋亭从头到尾喊疼,该高潮的时候却也一点不含糊,最后被梁振抱去洗澡,困得不行,坐在浴缸里还抱着膝盖赌气,鼻尖红,两只漂亮的眼睛瞪着梁振。
梁振又做了第三次。
当晚两个人换到次卧去睡,地上摆了一堆宋亭的模型,原本梁振强迫振犯了想收拾,但看看里面有很多都是宋亭拼到一半的,他不太敢动,最后还是放着没管了。
这细路仔规矩很多,把梁振也是一样的嫌弃,不喜欢别人碰他东西,不跟人一个盘子吃菜,就是今晚睡了他的床,明天起来也要生场气。
出完这趟差,梁振在家待了好几天,宋亭该上课的时候上课,没课的时候就两个人待着,每回问他什么时候去上班就被抓住亲一顿,后来宋亭就不问了。
过了周末梁振还没去公司,梁铎打电话来,梁振正挑西瓜里的籽,挑好一小碗放在宋亭手边,又拿起石榴剥,手机开了免提,梁铎说:“大哥,家里还忙吗?”
梁振道:“忙。”
梁铎没想到大哥这么不要脸,一时间也没话了,转问:“大嫂最近课多不多?”
梁振道:“你关心自己就可以了,不需要来关心你大嫂。”
想起梁振因为宋亭揍他的那一回,梁铎屁滚尿流地道别:“我知道了大哥,你先忙家里的事,我就不打扰你了。”
梁振“嗯”了声,顺手给宋亭喂了口石榴。
刘妈来收拾梁振剥石榴用的碗,无意中瞥了眼,笑了:“我说他为什么不吃,原来西瓜也要去籽,前面几天都是怎么端进去怎么端出来,我还当你走了他难受。”
梁振没说话,刘妈走了,梁振问宋亭:“我走了你难不难受?”
宋亭把吃了几口的水果碗推给他,意思是吃好了。
梁振就板着脸伸手摸他肚子:“怎么最近越吃越少,有没有想什么别的吃?”
听他不问想不想难不难受的问题了,宋亭说:“冰激凌。”
梁振说:“不行。”
08
再过段时间,梁母做生日,没有大办,只打算本家的人在一起吃个饭,梁振也带着宋亭回了老宅。
宋亭刚来梁家的时候,曾经在老宅养过小半年的伤,有次梁振把他按在凉房的门后亲,被进来归置的梁母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