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行轻声说道:“阿妍,可是我爱你。”
“可你懂什么叫爱吗?”她反问他,唇边挂着淡淡的讥诮,“不论是做沈知节,还是做傅慎行,你都不配提‘爱’这个字。”
他怔怔看她,良久之后才自嘲地笑了笑,道:“是啊,我这样的人,这样的一个罪有应得的社会渣滓,怎么配提‘爱’字,怎么配去爱你。”他弯腰把枪从地上拾起来,一眼不发地走出了房间。
何妍僵坐在床上,过了好久,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流了满脸的泪。她发狠地擦着脸颊上的泪水,可那眼泪却是越擦越多,无论她怎样努力也擦不完,擦不净。
傅慎行一连两日都没出现。何妍被独自锁在这个带着卫生间的地下室里,有个她从未见过的年轻男人给她送一日三餐,时不时地还要来开门扒望一眼,有时候何妍人在卫生间的时候,他还会特意进来敲一敲卫生间的门,似是生怕何妍想不开,再出什么状况。
何妍从未想过自杀,不过,她也没什么求生的欲望。生与死,于她来说似乎已经没了什么区别。
第三天上,傅慎行这才又出现,站在那里默默地看了看她,冷声说道:“跟我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