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的个子高,加上盛怒中的人力气都比较大,郝永富很轻易地就把拦住他的人撞开了,抡着棍子就要向郝奕打去。

怔愣中的方承熙看着这一幕,脑中突然晃过一个孩童被一个手里拿着条子的男人抽打的画面,然后他瞳孔一缩,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挡在了郝奕的前面,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熙熙!”见儿子突然冲过去,何梅大惊失色,失声叫道。

众人也都吃了一惊,郝永富没想到邻居家的孩子突然冒出来,他手上的劲很大,这一棍打下去,岂不把人打残废了。郝永富暴怒中拉回了一丝理智,手一偏,棍子重重地落在了旁边的墙上,墙上霎时被砸出了一个浅坑,白色石灰扑簌簌往下掉了好几块。

屋里安静了好几秒,片刻后大家才反应过来。几个大叔大婶赶忙上去劝说郝永富,把郝永富拉一边,让他消消气。

郝永富气消了一些,把棍子扔到地上,一脚踢正沙发,然后坐到沙发上脸色铁青地瞪着他儿子。

郝奕被方承熙挡着,因为个子比较高,虽然被方承熙挡在身后,依然能看到他的表情,郝奕表情怔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郝奕的确是很不可置信,他没想到方承熙会突然冲过来保护他,那么瘦弱的一个人,平时被小混混欺负都不敢反抗还手,竟然会冲出来用自己瘦弱的身子替他挡棍。

郝奕总是冷冰冰的脸上有了一丝动容,紧绷的身子慢慢松弛下来。

见气氛缓和了一些,大家松了一口气,帮忙把凌乱的屋子收拾了一下。

收拾好屋子,何梅看了看郝奕,关心地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方承熙也关心地望着郝奕。

郝奕眼神倔强,摇了一下头。

“好了,谢谢邻里关心,没什么事了,大家回去吧。”郝永富从沙发上站起来,对大伙儿说。

邻居们见暂时没什么事了,也就走了。何梅也带着方承熙跟着大伙儿一起离开,离开之前方承熙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郝奕,郝奕还站在墙角,低着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郝永富把邻居们送到门外,讪笑着对大伙儿说了一句“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大家慢走”,说完就关上了门。

邻里们一边往楼道口走去,一边摇头低声议论:“唉,这孩子也真是可怜,三天两头挨打。他妈妈也真是狠心,走了也不带走她儿子,让儿子跟着这样的爹。”

“他妈妈怎么带走他,他爹这样,还有她以前那个婆婆,她也带不走她儿子啊,她自己能逃离这个魔窟已经不错了,谁还会带走一个拖油瓶。”

“要说他妈妈也真可怜,嫁到这样的家庭。其实永富这人也还行,就是爱喝酒,一喝酒就像变了个人。”

“得了吧,酗酒的男人不能要,酗酒有家暴的男人更不能要……”

议论声渐渐消失在楼道口,方承熙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才皱着眉头进屋。

已是深夜,他也没有心思再看书学习,洗漱完就上了床。

躺在床上,他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直到听不到隔壁房间再传来打骂声他才安心地闭上眼睛睡觉。

翌日清早,方承熙吃完早餐,穿戴整齐后就背着书包站在走廊里等着郝奕。

今天的阳光特别明媚,不到七点钟,太阳就出来了,阳光洒在院子里的柿子树上,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色。几只鸟儿欢快地在树上鸣叫着。

方承熙今天没有心情聆听鸟儿唱歌,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在担心郝奕昨晚受伤严重不严重,今天郝奕会不会让他跟着一起上下学。

忐忑地等了有十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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