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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戴幂篱的男子,很适时的咳嗽两声。

莫乾生有些意外,那么高,气质又这样不俗,身子这般孱弱。

不过,既然是之阳的表兄,那也无妨,“既如此,那就跟着吧,只不过后边的马车,是我母亲旧仆,都是女眷,不方便,你和你表兄,还是上我的马车吧。”

“多谢,多谢乾生少爷。”莫之阳松口气,真不知这一路,那个老色批师尊,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扶着人上马车,莫之阳也没进去,就在外头跟赶马车的坐,眼不见为净,让他们自己去对线。

刚坐下,车轱辘一转,马车略微颠簸着。

颠着颠着,里头就传来咳嗽声,一声比一声大。

听的莫乾生也有些紧张,“表兄,你可带了什么药?或者,我这有些风寒止咳的,你可要用一些?”

“不,咳咳咳——”韩靖白坐在一侧,幂篱遮住脸,嘴角的不悦也没压下,自己来是要跟小徒儿一道儿的,怎么跟这个废物一起。

马车外的莫之阳,听他咳嗽听得是心惊胆战,有点怕他把肺管子也咳出来。

忍不住回身,撩起车帘子,“你可还好?”

“咳咳—咳咳咳”韩靖白咳得都没嘴回话,捂着心口,一副病美人的姿态。

见他如此,莫之阳也忍不下心来,爬进马车里,坐到马车的底板上,将摇摇欲坠的人半抱住,“你可要用些水?一直这样咳吗?身上带了什么药?”

“咳咳—习惯了。”韩靖白终于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可气息依旧虚弱。

那语气,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落的枯荷。

这副孱弱的模样,看的莫乾生摇头叹息,这般病态,还得劳烦之阳照顾,日后必定是个拖油瓶,连累他人。

韩靖白察觉到他的目光,却并不在意,整个人都歪进小徒儿怀里,右手悄悄的环住小徒儿纤细的腰,慢慢往下挪,“咳咳—”

“唔~”这老色批,当着别人的面干什么呢?莫之阳咬着牙,“你,你好点了吗?”

韩靖白手继续作祟,手感奇佳,让人忍不住多揉几次,“不太好,咳咳。”

可莫乾生发现不妥之处,“之阳,你怎么脸这样红?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只是有点热。”莫之阳腰有点软,这该死的,怎么就这样不要脸,当着别人的面就胡作非为。

老色批师尊有些不喜,小徒儿害羞脸红的模样,怎么能叫其他人看了去?

怀里的人猛地咳嗽起来,那声嘶力竭的咳嗽声,吓莫之阳一跳,赶紧将人扶着,想要他坐直起来,“你没事吧?”

“咳—”

这一咳,居然真的吐血了。

幂篱的白纱被鲜血晕开,看的莫之阳心惊胆战,“你没事吧?你怎么又吐血了!”

“表兄怎么了?我这儿有药。”莫乾生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形状,白玉瓷瓶,“之阳,你快些让他服下。”

“好。”莫之阳接过那瓷瓶,正要拔开红色的塞子,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着他,“乾生少爷,你能否回避一下。”

心有顾虑,韩靖白在他家住了那么久,要是他们见过,这幂篱一摘,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莫乾生好说话,见他病的这样重,只怕命不久矣,没有计较,“那你好好照顾他。”

说完起身钻出马车。

等人出去,莫之阳才敢替他摘下幂篱,“你快些将药唔~~”

一下失去声音,唇齿都被俘去,后边的话也被他的舌头,推回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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