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

而在他们身后,一手紧紧按住还在流血的侧脸,石未竞颤抖着身体从地上缓慢起身,手里抓起那把电钻——原本只到门口为止的电源线被他扯断,重新插在了门边的插孔处。

电钻重新咆哮着响起。

石宽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手一紧,立刻横抱起余知洱,就近冲进一直囚禁着余知洱的那间“纯白监狱”。

他用脚踢上门,反锁上。

下一秒,门外电钻的轰鸣声再度炸响,像是噩梦还在追赶。

房间里的床是固定在地板上的,无法拖动,石宽把桌子拽到门边堵了上去。

好像怪物啃噬门板一样的异响,震动透过桌板传到脊椎,让神经都颤动起来。回到余知洱身边,石宽将余知洱护在怀里,低声道:“我报警了,不会有事了。”

他想再说点什么,声音却哽在喉头。

余知洱缓缓闭上眼睛。

明明屋外就是电钻轰鸣,只要石未竞进来,他毫不怀疑那个已经陷入癫狂的男人会把他们都杀掉,但他却第一次感觉到一点点安心——像是漂浮在黑夜海面上的浮木终于靠岸,哪怕只是暂时的喘息,也已经足够了。

他安静地靠在石宽怀里,陷入一片昏沉。

耳边石宽的声音还在继续:“离开这里后,请让我保护你,之前的那些事情我不会再做了,我想要做你的保镖,那样就不会再让你遇到这种事情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

……

结果石宽和余知洱谁都没有受伤。石未竞并没有使用电钻的经验,在换挡时电钻卡壳,空转着打了很久的滑,在他重新启动电钻之前,警察赶到了。

几名警员迅速控制住现场,将石未竞制服,昏迷的余知洱被送到了医院,而石宽则是跟着他们一起到了警局。

在警局里,石宽简洁地陈述了来龙去脉。他的语气平稳冷静,一如往常,仿佛只是例行地交代路见不平的干预过程。然而在记录结束后,他却自己提到了另外的事情——与这场绑架案无关的内容。

“我之前做过一些事,”,石宽说,“你们要查的话,现在也可以一并查。”

他原本只是这起非法拘禁案的施救者与知情人,却突然主动交代起旧事,让负责笔录的警员一时愣住。几名值班警察交头接耳之后,还是将他的供述记录在案,并按照流程展开了调查。

调查的内容很快有了初步结果——石宽所说的借着违规停车、敲诈拖车费用的情况确有其事,相关拖车公司的操作记录也能够查实。然而值得一提的是,被牵涉的车主并没有自己被欺骗了的自觉。这种带有“默认规则”的态度使得事件性质在执法层面变得模糊——严格意义上说并不正当,但也难以追究。

最终警员只能将此事归类为“轻微非法牟利行为”,依照相关条例给予行政罚款处理,并责令他配合拖车公司清退利润差额。

整个程序处理得相当快。也许是因为这件事本身无人在意,也许是因为石宽的主动配合表现出某种“非惯犯”的自我整肃。他没有为自己辩解,接过处罚通知单时,只是“嗯”了一声。

——他在做那些事时没有负罪感,在此时得到的安心感也有限,更多的大概是满足感:再之后,余知洱报警时就不用把自己当作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去顾虑了。

当然,希望他的知洱之后不要再有需要报警的事情了。

辞去了在地下拳场的工作并感谢了老板和潘力等拳手对他的照顾,石宽更多地将自己的生活重心放在了颐余年养老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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