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家结了亲。

杨翰和崔漾都在殿外批阅奏折,谢璧一出来,两人即刻迎上,三人并肩一起走出宫。

他们二人皆出自东都世家,也是谢首辅门生,和谢璧甚是亲厚。

崔漾叹道:“你可知这次有多险,多亏了开园时那场鹤舞,让陛下甚是开怀,才肯开恩将你从大理寺赦出来。”

谢璧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崔漾又叹又赞道:“世人常说鹤生性孤傲,又怎是好驯的?更别说要让它们在湖面上下翩飞献舞了!”

谢璧未曾细想其中艰难,听友人一说,沉吟道:“此事艰难,是如何做成的?”

“说起来还是蔡冲公公有法子,鹤最喜彩尾鱼,且彩尾鱼的鱼尾部在日光下能映出三四种颜色,蔡公公事先让宫女们将这些鱼放入缸中,再将琉璃缸子放在湖下固定的几个点位,仙鹤被映射的水光吸引,却又一时找不到鱼在何处,因此才上下翩飞,为了这场鹤舞,可废了不少功夫。”

谢璧缓缓皱眉:“我听说这彩尾鱼,唯有潭州九悬湾的湍流里才有?”

“是啊,此鱼多长在凶恶的湖涡激流里,捕鱼之人要水性极好,还要胆大心细,再加上些许运气,方能捉到这鱼,这次捉了有十几只,定然是大费周折……”杨翰也叹息道:“九悬湾暗流涌动,现下已冰封了吧前朝还有人冬日为了捕鱼搭了性命……也不知我们看的彩尾鱼,背后有没有血腥……”

崔漾忽想起一事,低声道:“婉儿的父亲,不正是在潭州做官吗?”

崔漾看向谢璧,眸中有几分戏谑:“不愧是青梅竹马,即便成婚了,也要念着你的情,托家人为你寻这等稀罕物。”

谢璧脚步微顿:“慎言,她已是张家妇。”

“只说有妇,未曾言妻。”崔漾笑嘻嘻看向谢璧,低笑道:“看来你还是为婉儿考虑得多。”

从前崔漾等人便总拿他们二人戏言,如今各自成婚,也没改了这个毛病。

谢璧久久沉默。

秦婉成婚后,二人未曾再碰过面,可她竟暗中帮他寻来了世上罕有的彩尾鱼……

这时节河道冰封,极为凶险,百姓也惜命,也不知秦家费了多少心思,才得来了那几条让龙颜大悦的彩尾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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