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欢哭得说不出话来。
合眼前，妈妈把她的手交给谢回。
她余光感受到，顾宴南一直看着她。
那人拳头紧握青筋暴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克住冲进来的欲望。
忽然，妈妈的手无力下垂。
那一瞬间，她的眼泪忽然就干了，所有的情绪都麻木了。
13
门外，顾家三兄弟整整齐齐的磕了三个响头。
他们像是失去了重要的亲人一样。
悲哀而肃穆。
沈意欢只觉得可笑，她妈妈真的很疼他们，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他们，倒是她这个亲生女儿像是垃圾堆里捡的一样。
可是，那又如何？
在她妈妈做手术时，他们照样去见白月光；在她妈妈跪下哀求时，他们依旧为了白月光提取她的记忆。
她幽魂般走出去，听见顾家三兄弟说：“意欢，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