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哥你又学会了什么呢?”瑙西卡轻轻嗤笑,用乜斜的眼眸回应唐纳修的挑衅,四两拨千斤,“是左右逢源,还是培养党羽?这一切都不如直接杀了我更利索吧?你怎么不这么做呢?”
唐纳修的笑容微微收敛,他凝视着瑙西卡,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瑙茜,表哥怎么会对你做那种坏事呢?只要你乖乖退出这场游戏,找个门当户对的公子哥嫁了,我们之间还是可以恢复到原来的关系,一切都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表面上他似在为瑙西卡的选择感到惋惜,实际上他是用喋喋不休的话语不断说服自己,“说实话,何必呢?尼布兰坦几百年来才出几个女伯爵,你费什么心力?为什么非要跟我抢?”
听到唐纳修在这儿大言不惭地谈论着‘抢夺’论,瑙西卡觉得真是可笑至极。
她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表哥,你家有什么爵位吗?我要和你抢什么吗?我要的东西,从来都是顺手就拿到的了啊。”
霎时间内,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浓到极点,只需要一个刺激,就会爆发出巨大的能量波动。
唐纳修的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火花,他一步步逼近而来,脏污的身体完全贴在她的马车上,那疯狂的举动让人悚然,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我讨厌透了你这副高傲的样子。”他把嗓音压得低沉危险,好像理智浑然丧失,只想要将眼前的女人彻底摧毁。
瑙西卡瞥了瞥他,语气冰冷,“我不在乎。”
“呵,瑙西卡,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你父亲糊涂的偏爱和怜悯罢了。在这个世界里,终究是实力决定一切,而你,我真不懂,除了那点血统,你还有什么能拿的出手。”
“这就是表哥你的不聪明之处了。哦…是你的家人没偏爱过你所以才不懂吗?真可怜。”
唐纳修愣住了,先是惊讶,再是不甘,但这些情绪很快都被他用仇恨隐藏起来。
“很好,瑙茜,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以后不客气了。记住,你硬要闯入的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残酷。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在已经为权力而疯魔的人身上浪费口水无益,瑙西卡扬声朝车夫吩咐:“走吧。”
车轮缓缓启动,预备将唐纳修抛在后头,可他却不死心,死死抓着车厢,撕扯起嗓子。
“你去哪儿?找你那个乡下男人?他死了!”
疯子。
瑙西卡不想再搭理他。
琉尔怎么可能死呢?今日的行巫仪式甚至还没开始,关键的火种还在她身边。
然而,唐纳修悠悠举起手,那本该出现在马车里的火种被他攥在掌心,他阴恻恻地笑道:“是你从叔父手里求来的对吧?你猜它为什么在我这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