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不许跟我讲这些客气的话,”琉尔轻捏她的腿肉以作惩罚,旋即用毛巾为她细细擦干脚上的水渍,半开玩笑地说着,“第二,我心里愿意,我就喜欢下厨,谁让我生来就是伺候小姐的命。”
瑙西卡被他的话逗笑了,心中暖流涌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凑身过去问道:“那还有谁尝过你的手艺吗?”
“我想想…有倒是有,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也不怎么愉快,你应该不爱听。”
琉尔似乎故意卖了个关子,似乎又不想让这个话题影响到当下的和谐氛围。
然而瑙西卡的好奇心已经被彻底勾起,她穷追不舍:“怎么就不愉快了?说来听听嘛。”
“真要听?”
“快点快点!”
琉尔狡黠地笑了笑,知道拦不住她,便轻描淡写地讲述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在以前,帮派内部抓到不肯开口的叛徒时,会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比如,掰开他们的嘴往里灌熔化的铁水,直到喉咙都……算了,不说了,提起来有些吓人,我怕你听了吃不下饭。”
“……”
“我现在好像就有点没食欲了。”
不过看起来,琉尔现在的态度比起昨晚争吵时的样子和善多了,起码不会让人时刻提起心来感到惴惴不安。
当然,这态度是暧昧而存疑的。
一旦瑙西卡表现出一丁点要离开的意思,他就会撕碎和善的伪装,露出埋伏在心底深处的情绪。
而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恰如此时,琉尔将宵夜端到她面前,亲手熬制许久的蚌肉汤香气四溢,他拿起汤匙,满是小心地为她吹散热气,生怕会烫到她。
望着琉尔这一系列细致入微的动作,瑙西卡也难处变不惊,不禁笑着调侃道:“没想到琉尔哥哥也会这么体恤的一面。”
“你们帮会的人能想象你方才洗手作羹汤的模样吗?”
他似乎也构想了那个画面,但觉诡异,甩头就把它从思绪中清除了,“管他们做什么,只要你高兴,我做什么都乐意。”
瑙西卡端起碗,轻轻啜下一口蚌肉汤,白蚌肉嫩软的口感在齿间回荡,因为鲜美好吃,所以也忍不住咽快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