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哽咽的回她:“是真的,明天天亮坏人就会被抓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骗她,也是最后一次。
那晚,我呆坐了一夜,面临着生命中最重最重的选择。
多讽刺,明明我没有权利左右她们的人生,可这选择却偏偏落到我头上来。
我本来做好了和许家那畜生硬刚到底的准备,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可他拿着念念的检测单扔到我面前:“知道你没钱可以去借,但要是连一个愿意给你老婆做手术的医生都找不到,你又该怎么办呢?”
我那硬了一辈子的膝盖,瞬间就软了。
我攥紧拳头,直直的跪了下来,指甲太过用力,嵌进了掌心。
紧咬着的牙也碎了三颗被我混着血咽进肚子里。
我在给侵犯我女儿的禽兽下跪,那种无力,屈辱,愤恨快要把我杀死。
许岩冷哼了声:“行了,大叔,你们穷人的膝盖不值钱。这件事就这么谈成了,可别再说我欺负你们了。”
我一夜白头,拿到的十八万,全交给了医院。
六个小时后,医生宣告手术失败。
同一天我失去了妻子,女儿,也失去了我自己。
最后一面,念念吃力的抬起手抹掉我的眼泪:“老头子,如果重来一次,我不想嫁给你了,如果不娶我,就没有这个病这个累赘,倘若女儿遭遇了这样的罪,你身为父亲也有底气为她讨回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