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灯火并不明亮，微黄的灯火透过帐幔映在窈窈面上，她的羽睫下打了片小小的阴影，她的肌肤很白，唇瓣嫣红饱满，她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些暖暖的湿意，整个人香香软软的。
窈窈没有回答陆衡的问题，抹罢薄荷膏，就要起身去，却叫陆衡扣住了腰肢，她顿，面上渐烫。
陆衡将窈窈带进怀，下巴轻轻抵在窈窈的左肩上，碰了碰窈窈肩上的小红痣，他嗅着窈窈身上的香，低低地道：“痒，你再给多抹点，说说看，你要什么？”
帐外那盏昏黄的灯火随着船轻轻摇晃，帐忽明忽暗，看不真切帐的人，只是女子面上的红好生明显。
窈窈又开了薄荷膏盒子，将药膏抹在陆衡额上的红包，这才开口：“没想要什么，真的。”
陆衡很是意外地看她。
“我也不会这会儿跳海里去的。”窈窈又道，陆衡就算不放心，也总该明白，她现在跳海那不是逃走，是自杀。
陆衡面上不显露，这倒是的，他不开口，便不可能有人给窈窈船，带窈窈走，船上没有窈窈的人，就算停船靠岸，他带窈窈下去走走，窈窈不可能在他眼皮子下逃跑。
可她突然这般待他又什么也不要，实在奇怪。“那今日为何要对我好？给我剥粽子，给我抹药膏。”
窈窈滞，在默刹的几个月，她只有有求于陆衡时才会去靠近他，以至于，她现在稍微做点对他好的事，他都会想她是又求什么。
还没等窈窈回答，外头突然传来阵喧闹声，不过片刻，那声响又高了倍，这还是窈窈第次夜里听到这么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