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抢出来看看。不过不知为什么他们就看了眼,立马狼狈不堪地开溜了。新郎他们拿着棍子追出去老远。我们则趁机冲进去吃了个痛快,喝了平生第顿酒。满脸通红喝多了的小李子也被大家套出话来,蹇硕大人对他只说了个字——“滚!”

  那两个人是迄今为止唯对我们笑的人,别人见了我们这些个小叫化子,哪还有好脸啊,只有他们和颜悦的。不过说实话,那个胖的有点儿苯,让人堵在荆棘丛,就是跳不出来。还是那个瘦子聪明,大喊:“快跑啊,大胖子新娘追来了。”只见那个小胖子嗖得声就跳了起来,比大侠史阿的轻功都高明,溜烟就不见了。要不是我在荆棘丛捡到的玉佩上的那个“袁”字,我都不知道他们的姓氏。小李子说他们是亲兄弟,我看也是。拿着他们给我们的铜钱,我们卖了五十个馒头呢,人两个麦面馒头,想想就流口水,要是天天有这样的好事就好了。可惜没有,所以大伙还是讨吃等死吧。

  可是我和小李子不想饿死,我们偷过钱包,抢过小孩,骗过傻子,也曾经被官府的差役打个半死。我们参加过军训,曾经在我大汉赫赫有名的屯骑营冒名顶替帮着赌钱的孙二叔他们站过岗,在月夜里抗着比我们大出大截的长枪流着鼻涕;也曾经在训练场上替士兵们擦着生锈的刀枪,听着老兵油子的卖弄,偶尔也在他们的笑声练着他们流传下来的招式。就这样,两年之后我成了洛阳北部尉曹操大人那个我们误认为姓袁的瘦公子,胖的是袁绍公子手下的小弟,而小李子也被蹇图大人收为了名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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