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五百个?”云渺从谢景身后探出脑袋,头顶两根呆毛晃来晃去,瘪着嘴巴道:“他不是很能耐嘛,不如罚他做一千个,做不完不准吃饭!”
“五百个双杠已经足够他做到晚上,甚至连爬去食堂吃饭的力气都没有。”方恪没有追究云渺的的确确迟到的责任,视线在对方身上逡巡一圈,半晌道:“你下午再来训练,先回去休息,顺便……把短裤换成长一点的。”
谢景也轻拍着云渺脊背安抚,知晓这是目前明面上能做到的最大惩罚。
他眼帘低垂,凑到对方耳畔低声道:“累的话先回去睡个午觉,庄南那种人可以慢慢儿教训。”
回应谢景的是轻飘飘一记肘击。
被耳边气息弄得有些痒,云渺脸颊因羞恼泛起红晕,嘴角嚅嗫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憋了半天道:“哼,猫哭耗子假慈悲。”
之前假模假样装好人接住他,实则在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咬自己。
谢景显然也知晓云渺在气什么,只能放开人看对方气呼呼回寝室。
感情上过分迟钝,让云渺对曾经表白过他的庄南一举一动格外警惕。
然而对于仿佛从始至终处于弱势方,昨天还被自己欺负过的主角,他却毫无防范。
所以尽管刚刚跌下来的时候被谢景轻轻咬了一口,还在隐蔽的大腿内侧,云渺也只觉得这是报复,而非大庭广众下明目张胆的调.情。
……
*
夜幕降临,月色洒满白日喧嚣吵闹的校园,为林荫道渡上一层静谧柔光。
在训练大厅断电的最后一刻,庄南终于拖拉着腿有气无力往寝室走。
五百个双杠屈伸让他胳膊都抬不起来,大脑混沌不堪。然而脑海中却不断浮现云渺下午来训练时,那帮新生的殷切示好和对方眉眼弯弯的笑意。
路灯处转弯,走入一个监控死角。
眉头不耐烦地皱起,庄南张口就要大骂前方挡路的人。
然而在看清对方脸时却连连冷笑,道:“谢炀?怎么,纪云渺给你什么甜头尝了,半夜来堵我?”
“谢景。”
青年身形颀长,站姿松弛而挺拔,澄清身份后不顾对方吃惊上前便直接动手。
谢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更没什么等庄南养好伤光明正大对打的原则。反正无论如何,对方之后也是要被他打到躺进医疗仓十天半个月的。
林荫小路间,不时传出拳拳到肉的风声,还夹杂着几声痛苦哀嚎。
庄南怎么也想不到,因为同一个人他去年被顾屿一教训,如今又被个籍籍无名的新生Alpha按在地上暴揍。
有些神志不清,双眼模糊只能看到对方肩头纽扣寒光猎猎。
适可而止,谢景估摸着足够让庄南一两个月都不能全须全尾出来晃悠,这才缓缓起身找个地方去洗手。
来堵人并非云渺给过他什么甜头尝,但他预备主动去要。
……
*
暖黄色灯光静静投在床沿处,让原本就舒适的寝室显得更加温馨。
一双雪白小腿晃来晃去,云渺下巴垫在柔软的大鲨鱼玩偶上,翘着脚趴在床头跟絮絮叨叨的谢炀聊天。
主动联系让谢炀高兴坏了,浑身精力充沛简直能再来一轮负重训练。
然而在得知小男朋友是受欺负后来找自己告状,一张俊脸立刻沉下去。
“那个狗东西居然还敢摸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