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一起进去。两名看守的狱警等在门口,两人走到里面,齐越森忽然口齿含糊地说了一句话:“卢光宇,商量个事。”

“什么?”

“玩个游戏。”

卢光宇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眉看向对方,就见齐越森从架子上拿下二胡,转过身,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诡异的笑:“做我的狗,好不好?”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接着眼睁睁看着齐越森“不经意”抬手,袖子刮到置物架焊接的接口凸起,带着四层的架子朝他倒了下来……

卢光宇条件反射的弓腰抱头,然而预想中架子砸在身上的场景没有出现,伴随着杂物“稀里哗啦”掉到地上的动静,齐越森吃力而低哑的声线混杂其中:

“你胆子不小啊!私藏刀具割腕未遂,这可是要加刑和关禁闭的!还有……”他粗喘口气,“当年,你是骚扰韩组长才被卸了胳膊吧?你他妈是个二椅子!”

卢光宇不可置信的抬脸,发现齐越森以一个保护的姿势把他护在身前,像扛着山的大力士用自己的肩背抗住了倒下来的铁架……他憋得满脸通红,嘴里说着与这副姿态极其割裂的话:“答应做我的狗,不然这件事捅上去,韩山不会为你说假话!”

“……”

“怎么回事?!”

身后狱警闻声快步赶来,齐越森像是变脸般迅速换上痛苦的表情:“报告管教……不小心刮倒,架子了……”

卢光宇被震的说不出话来,傻愣愣的看着狱警一边训斥两人莽撞,一边帮忙把铁架扶起来。

齐越森弯腰去收拾地上的东西,显得勇敢善良又勤快。

一个狱警拍了卢光宇脑袋一下:“愣着干嘛!吓傻了?!犯事儿的时候没见这么胆小……”

卢光宇把事情简略的写了个大概,那些让人咋舌的情形与感受他写不出来。只在最后告知驰远,出来时齐越森跟狱警提议,架子的位置不合理,太容易刮到,不如往墙角一侧推一推。

当时他脑子混乱没有意识到什么,回去后惊觉这样的话,架子和墙之间就形成了一个监控死角……

驰远把那张纸塞进旁边杂乱的笔记里:“你写的太煽情了,写报告要客观,实事求是,不要带个人感情。”

他又递给卢光宇一张纸:“重写吧。”

卢光宇叹了口气:“好。”

驰远这张纸上问的是昨天他们有没有去仓库,以及齐越森怎么发现他自残的。

一屋子大男人虽然朝夕相处,但是若有意遮掩,一点不明显的伤痕并不容易被发现,除非刻意打量。

卢光宇猜测是前天进车间换衣服,当时齐越森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和他靠得很近。

大概就是那时候发现的。

而仓库,两人昨天下午确实去了。

卢光宇并不是真的害怕齐越森的威胁,毕竟他逼急了人都敢杀,而现在,自己一个活着没什么意义的废物,鱼死网破也不失为一件痛快的事。

他只是想着去仓库有狱警跟着,就算不跟进去 ,他们在里面顶多以找东西为由待上三四分钟,应该做不了什么。

监狱生活没让他真正成熟起来,但也有了几分不动声色的狡猾。

他对齐越森说的“游戏”有点好奇,也想看看对方这张人面下,藏得是一颗怎样的兽心……

礼堂在排练黄河大合唱,高高的顶棚上吊着几排三基色灯,光线很亮,打在合唱的犯人脸上,每个人鼻子耳朵通红,口里哈出的白气清晰可见。

韩山像往年一样被迫担任指挥,虽然他一点音乐细胞都没有。

监区不成文的规定,指挥都是由管教或监舍组长来担任,但是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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