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年,没少跟人打架,所以知道没有还手之力时一定要护着要害部位,但是他一直护着头,最后还是被人把牙打掉了。

他找小弟帮他查,一个个推三阻四,那些小弟不过是看在以前的面子上,还愿意叫他一声赖哥,他在牢里坐了那么多年,再出来早就没了威信,出来后租了一间小破屋,也找不到个正经工作,一天天就那么混着,不停跟人借钱。

愿意借给他的,知道他也还不上,借的都不多,后来愿意借的人也少了。

牙被打掉好几颗,他也没钱去大医院,找了个小诊所,补了两颗露在前面的大门牙,疼得他几晚睡不好觉。

晚上他嗷嗷叫,心里也有个猜测,那就是打他的人是朝岸宁,但他没有证据,而且就算真是朝岸宁打的,他也不敢拿朝岸宁怎么样。

心里怨气多,经常回忆回忆以前折磨朝岸宁的时候,好像这样就能出出心里那口憋着的闷气。--

白天朝岸宁在公司里工作,栖南就背着相机包大街小巷去拍照,拍够了就去找朝岸宁一起吃饭,有时候中午去,有时候晚上去。

公司里的人很多都认识栖南了,栖南去的时候会买一些下午茶让唐吉分一分。

栖南长得帅,爱笑,人又好相处,去了两次,就有胆子大的小姑娘冲他要电话。

有一次正好被唐吉看见了,唐吉提醒那个姑娘,如果还想在公司继续待,就跟老板抢人试试。

唐吉这么一嚷嚷,没两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们老板跟栖南的关系了。

栖南也不避,该去的时候还是会去。

朝岸宁吃饭的时候还问栖南:“你知道公司里的人,现在都叫你什么吗?”

“叫什么?”

栖南拍了一天照,中午就没吃东西,晚上饿坏了,吃饭速度很快,狼吞虎咽的,朝岸宁提醒他慢点儿吃,给他倒了杯水,然后才说:“他们叫你老板娘。”

栖南咳嗽一声,嘴里的饭差点儿喷出来,赶紧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水才压下去,咽了嘴里的东西才说:“别瞎叫。”

栖南又咳嗽两声,朝岸宁给他拍着后背问:“哥,你就答应我吧。”

栖南眼睛一抬:“答应你什么?”

朝岸宁眼睛亮得很:“当我男朋友,行不行?”

栖南想都不想:“不行。”

朝岸宁:“……无情。”

栖南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别扭过,以前的小弟天天扒着他要当他对象。

他知道如果想让朝岸宁断了这个念头,应该跟他保持距离,但是朝岸宁只要跟他耍耍赖,他就会跟朝岸宁妥协。

但是,妥协也得有个度吧?

睡觉前正烦着,芳姐给栖南送上来一碗黑乎乎的中药汤,说是景叔看他这几天黑眼圈重,让他喝点,然后好好睡觉。

栖南谢了芳姐,看着碗里的东西,没喝呢,脸上的表情先苦上了。

他想早点儿回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实在不想再喝景叔弄的中药汤,苦东西这几天他集中尝了一遍。

景叔天天弄这些也有原因,栖南也才知道,三叔前段时间身体确实出了点问题,去年还因为肺病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

所以景叔现在非常注重三叔身体,烟不让三叔抽,酒也控制着,每天吃的喝的都是景叔严格把着,工作上的事都有专门经理人处理,俩人有时间就出去旅旅游,这段时间因为他在,所以在家里陪他们。

三叔天天要喝中药汤,景叔说是“凉茶”,连带着他跟朝岸宁也跟着喝各种补身体的苦东西。

后来栖南也学着三叔那样,偷偷倒进垃圾桶,最近这两天他睡不太好,晚上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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