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叫进了崔阮浩,道:“传内舍人,拟旨,赐合龄公主为楚王妃,速速将圣旨发往别馆,拟定国书,百里加急送往南燕,交由国主亲启。”
崔阮浩愣,下意识道:“监天司还没合字,这……”
江璃瞥了他眼:“不必合了,今天圣旨就得发出去,越快越好。”
江偃看着崔阮浩的背影,睫羽微垂,睑影浅浅,瞬流露出失神落寞的神情,但很快便掩去,只若寻常地看向自己高高在上的兄长。
“只要你们的婚事定下来,合龄就再自尽的理由,她在大魏再有任何的差池,也不至于会到影响两国邦交的地步。”
江偃垂眸道:“臣弟明白,但凭皇兄安排。”
……
陈宣若出宫回家,立马就知道了今天在昭阳殿发生的事。
陈宣若听说这些事,险些气得背过气去,指着陈吟初训了半天。
他早就嘱咐过她,这个时候不能行差踏错,不能授人以柄,合着全都被她当了耳旁风!
训着训着,他察觉出些蹊跷。
“你从哪儿弄来的合欢散?又是谁给了合龄这个东西?那可是后宫,里面的人怎么会听你差遣?”
陈吟初绞着帕子,垂眸不语。
陈宣若逼问不出,转而看向刚进来的父亲母亲,质问:“你们在宫还布置了眼线,是不是?年前的时候我就让你们全清了,你们没有听我的,是不是?”
两人不语,神情凝重。
从宫里回来,端康公主和柏杨公越想越后怕,试探着从太医院请太医,却发觉他们安插进去的那个太医失踪了,太医院上下对其讳莫如深,仿佛夜之间那人成了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