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想自己的姐姐,宁娆的心里便觉轻松畅然了许多,面对胥仲也能保持平和。
她装作漫不经心道:“在长安滞留数月,见惯了云梁百姓的艰难处境,也见惯了大魏的鼎盛强大,不瞒胥先生,我心其实是有些绝望的,觉得有生之年凭我们要与江璃争,怕是没有多少胜算了。”
胥仲道:“那也未必,公主不必妄自菲薄。”
宁娆心说可算是钓出来了,面上依旧淡漠,随口问道:“先生此言,可是已有了对付江璃的良策?”
胥仲不答,反问:“公主在长安时可曾听说过沈易之的事?”
宁娆在心里迅速盘算了番,确认淮竹是没有机会接触到关于这撞辛秘的须棱,而自己也没有对她透漏分毫,才捏起点恰到好处的疑惑:“沈易之?我并没有听说过。”
胥仲道:“当年先帝驾崩,人都道是病死的,其实不然。”
“不然?”宁娆疑道:“不是病死的还能是怎么死的?”
胥仲刚要张口,却又面复杂,带着几分怀疑地看向宁娆:“属下要说了,公主不会向你的妹夫告密吧?”
宁娆眉梢微挑,露出了孟淮竹独有的倨傲刚硬表情,微抬下颌,冷声道:“那你就不要说了,省得说了还要疑神疑鬼,我可没有功夫应付你这些小心思。”
胥仲目光锐利地盯着她看了番,见她当真副快要翻脸的模样,舒缓下神,陪着笑道:“公主不要生气嘛,属下自是知道,你和宁娆不同,你跟那皇帝是势不两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