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宫门,一片冰天雪地的浩然明光迎接他们,秦缨轻呼出口气,“今日虽是有惊无险,但我算真正明白了你的话——”
谢星阑不解,这时秦缨回看了一眼巍峨的宫城,“这是他们的法则,为了权力,对自己残忍,对旁人更是毫不留情,没有王法与公允可言。”
她说的,正是崔慕之替罪与皇后设局。
她又看向谢星阑,“但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去查明阿月的死因,无论是否遭谁嫉恨,无论今日遇见哪般恶人——”
她温和而坚定地道:“我没有害怕。”
秦缨目光雪亮,瞳底更似燃着一簇火,仿佛无论何时,她都有坚不可摧的英勇,谢星阑心腔剧烈地跳动,甚至生出一股子迫切的妄想,想靠她更近一些。
他手臂动了动,却仍克制地站在原地,这时秦缨面色又是一肃,“且适才,我还发现了一件尤其紧要之事——”
谢星阑反应极快,“郑炜的癔症?”
秦缨先点头,又微微摇头,“他绝不是癔症,他极可能是中了一种毒,一种祸国殃民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