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陈澄非常想洗澡,他已经好几天没洗过澡了,现在是夏天,洗澡就是提着水到院子里冲凉,院子里没有灯黑漆漆的,只能听到流水打过身体的哗哗声。

廖良坐在靠窗的位置编篮子,他的手不停编织着,耳朵却红的发烫,还口干舌燥的不停咽着口水。

陈澄刚洗完,便听见山下传来了什么声音,听的他有些心慌,还没等陈澄穿好衣服便听见廖恩叫他进去。

“是广播响了,大家要去大会堂批斗了”廖池解释到。 这大山上都能隐隐听见广播声,要在村里那声音可想而知的震耳欲聋。

这时一直在厨房的廖温也走进了堂屋,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陈澄身上,陈澄害怕的打了个寒颤。

看着发抖的陈澄,所有人心底都泛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陈澄急匆匆的进来所以只穿着内裤和工字背心,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看着便惹人怜爱。

“你站到凳子上去”廖恩如此说到。

这么多双眼睛死死盯着陈澄,他感受到了一种沉沉的压迫感,犹豫了两秒后陈澄还是颤颤巍巍的站到了长凳上。

陈澄穿着的背心很短,连他的内裤都遮不全,他一站到凳子上,那白花花的腿便清清楚楚的完全展现在众人面前。他是南方人,即便是站在凳子上也不比几人高多少。

“站到桌子上去”廖恩又命令到,陈澄皱着眉头站到木桌上,桌子上放着一盏煤油灯,几人围着桌子坐下,这个角度可是彻底看清陈澄两腿下的风光了,甚至在点点的光晕下他们都可以看见从陈澄内裤里钻出的几根小毛。

众人抬起头仰视着陈澄,这姿态不像是批判,反倒是像一群虔诚的信徒。

“说你知道错了吗?你这个自私自利压榨百姓的资本家。”这时廖恩找出一本小册子,按着册子上的话语训问了两句。

“……我知道错了”陈澄低着头抓紧衣角,光是站在上面他都觉得羞耻极了。

听着训斥的话,陈澄突然感到一阵极度的心酸和委屈,以前他是个住洋房喝咖啡的大少爷,谁敢大声和他说话?现在他却被赶到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任一群野夫欺负。

陈澄强忍着泪水,他憋的两眼通红,却最终还是没能含住泪珠,让它从脸上落了下来,圆圆的小泪珠砸到了木桌上,也砸到了廖家四兄弟的心头。

廖恩一愣,手中的小册子掉到了地上,这场批斗会才刚开始就以心软和动容而结束了。

廖恩有些无措,捡起地上的册子就跑进了自己的屋内。看着陈澄流泪,他觉得心里烧得慌。

廖良赶紧将陈澄从桌子上抱下来,像抱小孩似的搂在怀里安慰,廖温翻出自己一直没舍得用的毛巾给陈澄擦头发。

“你不用怕,这些话听听就好了,乡里的批斗会比这狠多了,我们对你没有恶意”廖池出声安慰道,他有点想亲近陈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血蛇莓的回忆4

廖良和廖温睡在东屋里,廖池和廖恩则睡在西屋,这里的床都是与屋同宽的大土炕,夏天炕上就铺张草席直接睡,兄弟两个一般都是一个睡炕头,一个睡炕尾,中间还隔着两三个人的距离。

陈澄早早就回床上躺着了,廖家兄弟几个却还在外面忙活。

“澄澄”廖恩从外面掀起布帘进来,犹豫了一会才开口道。

“晚上的事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照着书上念,没想戳你脊梁骨。”廖恩不会说什么道歉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在床边徘徊,并没有坐下。

也许是他想错了,可能陈澄是误会的也说不定,他看着这么可怜,并不像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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