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民莱闪电般扭过头来,车里光线偏暗,只有两个人的瞳孔闪着光。他确定石宽绝不可能知道这是自己的手笔,自己安排监视石宽的人汇报说今天一整天石宽没有离开过魏家,也没有和其他人联系过。
这只是正常的询问,他宽解着自己。
石宽也果然如他所想地温和了语气:“谁放的火,查出来了吗?”
盛民莱强定心神回应着石宽的视线,他听出了石宽的言外之意:之前陆港如何他不会追究,毕竟那里“他也是刚刚接手”,但是今天出的事情,他应该给出一份让石宽满意的调查结果。
火是谁放的呢?是他放的。李经理是谁推进火场的呢?也是他推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回忆起下午那一推,太爽了,把胖胖的李经理推进去简直好比把一只肥猪绑上了烤架,他没有生出任何负罪感。
瞳孔中的光亮扭曲地闪烁着,盛民莱沉声回答起石宽的问题:“魏总,抓到了两个目击放火的小孩,据他们说放火的那几个人,穿的是天鸿物流的衣服,也就是,”他的声音压低了,“申连堂的人。”
石宽转回头看向前方,再一次拍了拍盛民莱的肩膀,口中说道:“好。”
很好,他已经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了。
吃过饭,盛民莱着手开始帮余知洱找设计图纸,这次她吸取中午惹余知洱生气的教训,学聪明了很多,只字不提关于石宽的事情,只说:“哥你午睡会儿吧,起来之后可以随便在屋子里转转,这房子是我专门找一位艺术家朋友帮忙装修的,很有好好转一转的价值呢。”
余知洱东倒西歪地坐在椅子上,淡定地看着盛民莱一次次地将碗筷盘子端到洗碗池里——他是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
毕竟在他心里,洗碗也算不上什么“活”。盛民莱懒得收拾的话自会找阿姨来做,她现在认认真真地刷碗纯粹是她想做而已。
顺着盛民莱的话,他抬眼又扫了一眼房子的装饰。
幸亏他昨天没有出言评价房子的装修,因为在他看来这装修烂的出奇。就拿餐厅来说,餐厅被布置在了一楼向阳面很好的位置上,明快敞亮,以这种基础条件无论用什么风格的装饰都能算是锦上添花,偏偏这位“艺术家”过于注重自己的艺术了,好像第一次找到如此宽大的画布似的恨不得把自己的画铺满四面墙,反而让两者的优势都没发挥出来。
兴致怏怏地点点头,余知洱跟着收拾好餐厅的盛民莱站起来。
盛民莱将弄脏了的长裙脱下,换上一件蓝色衬衫裙,将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挽在脑后,出卧室时她很惊喜地发现余知洱正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Switch OLED的掌机,脑袋窝着,略尖的下巴抬得很高。
余知洱越来越强烈地给他一种傲娇猫咪的感觉——嘴上不说什么,但是会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陪她去厨房去客厅,在她出门时守在门口目送她离开。
她很喜欢这种被依赖的感觉。
一个女人享受一个男人的依赖,那多少是有点母性光辉的成分在的,但盛民莱觉得她和余知洱之间又不是这样的,余知洱在她心里永远是那个会拿糖哄她由哭转笑,温柔帅气的大哥哥。不过这位大哥哥这几年经常表现得像个需要照顾保护的“宝宝”,这似乎有些自毁形象了。但很奇怪——她不讨厌。
思来想去,她觉得只有她爱他太深这一种可能了。爱他爱的心都化成了蜜糖,可以随意变化任何形状,都温暖都甜蜜。
于是在她经过余知洱时不能自已的俯身想要亲吻她如此深爱的人。
下一秒,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