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余知洱慌乱的用胳膊挡开了,余知洱蹭着在沙发上坐起来,视线没有抬起,低声道:“别这样。”

他声音很稳,但是细看脸上表情十分不自然:不是因为盛民莱自作主张地来吻他,而是他下意识地拒绝了盛民莱的吻。

盛民莱这次没有多么伤心,依然笑微微的,还很体贴的为了避免余知洱尴尬将眼睛眯起,做了个开玩笑的调皮表情。

不过余知洱并没有看她,沉默了会儿说道:“麻烦你了,这几张设计图对我来说很重要。”

盛民莱深深地看着他:“哥你放心,我尽全力帮你找设计稿。而且我们已经分析了昨天你的路线,多半还是在餐厅丢的,肯定能找到的。你下午好好休息,我晚饭之前一定赶回来。”

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石宽与左手边的石仲贤一起走在人行道上。

“我看看我亲爱的弟弟要带我去哪儿吃饭啊?”石仲贤下巴上长了胡茬,又出了汗,结合着脸上分泌的皮脂,有了点中年大叔邋邋遢遢的味道,不过精气神很好,还很有心情打趣石宽。

8月底的天气,又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石宽拿刚才被塞到手里的一张宣传广告微微掩着脸,笑道:“恐怕是不能带大哥你去Sublimotion,津府宴那类会员制餐厅了,毕竟我没预约。”

“只是没预约吗?”

石宽一边看着旁边的店面一边勾唇笑而不语:当然不是因为没预约,而是他现在实在囊中羞涩。

虽说他在诚安工作可以抵扣父亲高额的养护费用,但是除去养护的基本费用,康复器材、适老产品……哪里都需要用钱。更别提现在神志还不太清醒的小妹的看护费用以及为了保住兴兆科建名号每天都在支出的巨额律师费诉讼费。

他自认是个淡泊随性的人,但确实逐渐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被钱压垮。每天都有新的账单要付,并且每笔都至关重要容不得含糊。除了在诚安工作,石宽还找了两份兼职,都是他目前情况能找到的最高薪的工作了,然而还是远远不够。

今天他就有点自暴自弃地想在城西这边随便找家饭店让自己和大哥填饱肚子罢了,但是陪着大哥走在路上,看着路上花花绿绿的招牌,“赵大妈”“猪肚鸡”“猪脚饭”……他却又忽然拾起了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他没办法让大哥也受这没钱的罪。

石仲贤呵呵笑着:“我临进去时候给你的那几张卡还剩下多少?”

“大哥你不用担心这些……”

石仲贤打断他的话,向前面一家看起来干净的店一指:“就这吧!”,拎着领子忽闪着散热,石仲贤一马当先走入店内,开了个玩笑:“幸亏我不是只会说‘随便、都行’的小女生,不然陪你转到晚上了。”

找了个离空调近的位置坐了,石仲贤朗声道:“来晚了来晚了,老板你这都有什么好吃的?”

回他话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半大小伙子,长得黝黑,不过很会来事:“晚什么,正是饭点!我们家哪种鱼都好吃,老板您扫码点单就行。”

听到小伙子像自己推荐店里的招牌龙利鱼,石仲贤很利索地一摇头:“不待见那口感,软乎乎的。”

“不过没刺儿啊。”小伙子对的理所当然。

“害,我们可不怕挑刺。”

点完了单,一时没人再打扰这两兄弟。吹了会儿空调,石仲贤觉得心里算静了下来,开始问起家里的事。

“老头子怎么样了。”

石宽正拿一张纸巾擦手,言简意赅地回答:“没清醒过,不过身体很硬朗。”

听了这话,石仲贤“嗤”的笑出声。他没说话但石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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