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是他的任务,但青瑶还记着在深宫冷夜里他是如何如天神降临的,在陌生之地受辱受困时解救,她感激他的到来。
话毕,她转身就出去,那低着头的男子猛一颤,似乎有所动容,但很快又归于古井无波的平淡。
进进出出的宫侍搬运不停,星儿在门口仔细看着底下人动作,吵吵闹闹的,青瑶见旁边一间收拾好了,跨步走进,就见到白弋在主座上拿一对珊瑚耳坠把玩。
旁有空位,青瑶在他身边坐下,白弋将耳坠在她脸侧比了比,又将拿远了看,感叹:“想着更衬得你肤白,却显得白得过分。”
不见日光,养在屋子里人虽难消瘦,但精神劲头不好,有种羽化登仙去的飘逸苍白,想到这儿,白弋的心一沉。
青瑶主动从他手里拿过东西,“王爷可准许我出去?”
难得这样热络主动,白弋一握,正好将她手握住。
他眯着眼看她低头踟躇的模样,她道:“若是我能出去散心,身子说不定才能更好些。”
白弋勾唇一笑,笑容却没有温度,“想明白了?”
他知道她熬不了多久,一到冬日,就算他们只是把那奴隶弄得半死不活关着,没有碳火暖被,吃个半饱冻得烂手烂腿,日常里的折磨可不会让他好受,她一向呆呆的,居然这么快就想到这些,原来只是只肯在那人身上用心罢了,白弋思及这一层,心里有三分堵。
白弋脸色冷了冷,握住耳坠不放,“你当这世上没有再好再乖巧的女子了?这非得是给你的?”
“王爷说的是。”青瑶泛出苦笑,强忍着没把手缩回,“我想明白了,先前是青瑶不识抬举,但这些天回想起来,王爷对我的好,我……”
她眼里有泪,白弋忍不住追问:“如何?”
他手掌松了力,变为轻握住她的手。
青瑶看着他一双宽大干燥的手掌里包裹住自己的小手,想到以前也是这样总捉住她的。
“王爷安排我入宫或许有别的目的,但青瑶知道,往前种种并非虚假。”
白弋默不作声,这女人倔强异常,那个男奴是有几番风度和见识,但在经历这么多男子之后,她竟然还是只惦记那一个,不知是说她痴傻还是忠贞。
但他岂会去和一个完全冷心肠的女子共卧床被?沉沦中的迷情欲望她陷入了几分,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吧。
青瑶把脸贴在他手背上,眉目低垂。
“王爷想用他来惩罚青瑶……青瑶认了……想要青瑶在陛下那里为王爷做事,青瑶也认了……”
她皱起眉,闭目几乎要哭出来,“我只求王爷对青瑶好些……不要再凶青瑶,不要再拿风芷吓人……”
美人掩面,乌鬓发乱,已是近乎撒娇的啼哭神态。
青瑶受够了肃王对她不冷不热,战战兢兢求白璋能护她的夫君,再揣摩白弋的态度,他不说重话狠话,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却切切实实能让她心惊胆战。
“好孩子……”白弋叹息着摸摸她趴在桌上哭时的后脑勺,微笑道:“本王当然会饶恕你的罪过。”
他扶起她带有泪痕的脸,这次以青瑶的服软宣告他的胜利,珊瑚耳坠被白弋亲手为她戴上,红珠翠玉,芙蓉面梨花带雨,带泪的眸子算得上是含情脉脉。
白弋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看她破涕为笑乖坐着,有意无意把手捂在小腹上,他责难问道:“汤婆子没用上?”
这些琐碎东西是白弋亲自过了目才送到她屋,青瑶嫌弃摇头,“现在才是什么时节,用上会叫人笑死的……”
她惯会见风使舵的,娇嗔道:“捂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