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白瑛笑眯眯的,在青瑶看来他就是头吃人的恶鬼,她不敢轻易搭腔。
“嗤。”白瑛侧过头去掩嘴笑,眼睛却是始终瞟着她,“你来之前本宫不是很确定,但来了之后……皇弟没对你发脾气,依本宫的推测,瑶娘就算翻了天都能坐稳娘娘位置,但是嘛……男子,总是会嫉妒的,现在能压住怒火,时间已长了,今日你关心贱奴穿得厚不厚、吃得好不好,明日就要操心过年送什么礼、中秋能否团聚……一年寒暑,时不时提一下,无论是那个做丈夫的男子都会发疯的。”
青瑶的脸色变得苍白,白瑛眼中闪过光亮,继续道:“所以,要么你和男人走,要么那个男人死,你安心当景国的娘娘。”
青瑶浑身血液仿佛停止流动,她看着眼前明光四射的美人说出剜她心的话句,白瑛又是一笑,他道:“本宫有心助你?如何?”
青瑶大感意外,她已做好皇姐讥讽一番再到白琮那儿告状建议惩罚的结果,哪想到忽然听得这句。
白瑛舒展身体,往后一仰。
他的头微抬,手臂伸开,像一头懒洋洋拉伸的豹子,这时候的他才是以男子的姿态。
大手摸上了青瑶的后腰,白瑛面无表情,光是手一路摩挲到她胸前酥软轻揉,他都立刻起了反应。
白瑛看了眼自己挺立的下身,表情淡淡:“瑶娘也算是我的恩人,我并非知恩不报之人。”
他的皇弟、皇叔、严将军……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越来越多,这具残损身子让他成不了器,但不意味着白瑛能纵容这等妖姬干扰他们心神,扰乱景国纲纪,尤其是皇叔送她进宫的目的……
杀了她,他脱不了身,自己也有点舍不得,而且从现实来看,皇弟他们是舍不得对她下死手的。那如果最好不过的方式是放她和贱奴私奔,活着一辈子藏起来做对鸳鸯是她的造化,死在路上的话……那便是她自己没运气了。
白瑛回神,对上她忐忑惊疑的目光,轻笑道:“严将军上次并没见我……”
青瑶心道长公主对严将军的想法真是惊世骇俗,怕是长公主已是无法分辨自己是男是女,才会既与她欢好,同时记挂严将军,真是苦了他了……正疑惑当头,又想到严将军对自己的喜爱,莫非是由于这样原因,长公主愿意助她逃出去?
青瑶越想越惊,却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她是个傻子,她会一次次鲁莽逃跑,像只看不清院门就冲撞出去的小猪小鸭,可她任人宰割,根本不愿意放弃任何一次有可能离开的机会,再笨再傻,她都愿意一试。
“你夫君在牢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已是再无转圜余地,腿都被打断了,还能再怎么样?”
青瑶已看清那些男人只会敷衍,他们恨不得周淮死在狱中,到时候只跟她说是他自己体弱,已是关照有佳还活不下来,那时还能怨谁呢?
白瑛这一击让青瑶完全失去方向,她眼眶发热,嘴唇微动,已是动了念头,半晌,低声道:“我该怎么信你?”
白瑛挑眉,颇为不情愿从腰带上的玉扣取下一枚宝石,再将头上一支长玉篦一扣一合,就变成一块手掌大小的玉牌。
青瑶屏住呼吸,眼睛不转地盯着,她小心接了过来。
白瑛提醒:“除了承宣殿、静心殿等内宫天子处,宫外十三道门,十二条官道任你通行无阻。”
白瑛手中把玩一只玉杯,喃喃道:“‘美人溪’……是我捡到贱奴的地方,听说你也是从那儿来的,你们又要躲回去了是么……”
这番神态,觉不再是轻佻游戏姿态,青瑶知道他说助她不是儿戏,顿时激动起身:“皇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