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作甚?我该起身读书了。”姬墨舒脸颊立刻就红了,胸前热热的,怪难为情的。

“现在才什么时辰?天都没亮读什么书呀。”苏娘又蹭了下,手脚并用抱的更紧了。姬墨舒太暖了,抱着就像暖炉,既然这么舒服,她又怎会愿意姬墨舒去读那劳什子书。

“别闹,你不是说需要我考进士吗?我已然落后许多自然得比他人更刻苦些。世人常言头悬梁锥刺股,在他人都在劳其体肤空乏其身之时,我又怎可贪图享乐?”姬墨舒轻叹口气,距离春闱也就三月左右了,这个节骨眼上哪怕是睡个觉她都觉得于心有愧。

“我可不认同什么头悬梁锥刺股,授业就是授业,没必要弄的像受刑一般,弄的这么辛苦除了伤身以外没有任何用处。你的学问是够的,反正每日都在学又何必紧抓这么一天?”苏娘对这种世俗看法持非常不认同甚至是嗤之以鼻的态度,在她看来读书自然怎么舒服怎么来,寒窗苦读除了伤身以外对学问提升没有任何帮助,有这时间拜读圣贤书不如出去走一走,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

“这,可大家不都这样吗?”姬墨舒摸摸脸,转念一想似乎确实如此,但大家都这样。

“正是因为大家都这样才没人空闲下来想一想这是为何,上到皇亲国戚下到平头百姓,所有人都是一年到头不间断的忙,可没有人想过忙是因着什么?”苏娘扭过头,小声嘟囔。

“你呀,总是扯这么多歪理,不就是想让我陪着你睡一会儿吗?”虽不是头一次面对苏娘的这种奇思妙想,可每一回都会让人有点触不及防。姬墨舒垂眸安静的注视着怀中的美人,并未把人推开,反而还稍微调整了下身姿,安心当起了靠枕。

似乎她总是习惯于把自己放在体贴苏娘的位置上,只要苏娘对她展露一个笑容,她便心花怒放。若这种行为放到动物身上,想必大多人都会联想到,狗。

腻歪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飞快,过了不知多久,姬墨舒昏昏入睡,竟然迷迷糊糊就耗到了中午,这时候春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姐。”

“何事?”

“租用的马车已然赶回来了,小姐可要现在出门?”

姬墨舒想了想,下意识看向怀里的苏娘,苏娘这时候也正巧抬眸。待苏娘点头答应以后,她这才冲着门外道。

“这就来了。”

“好。”

吩咐过春花后,姬墨舒撑着手肘爬了起来,被苏娘枕了好一会儿的肩膀立刻传来一阵酸麻。

“嘶。”

比她的手更快,在她痛呼出声时苏娘的手已然搭在她的肩上。

苏娘用力揉着姬墨舒肩膀的穴位,对自己早上耍性子的行为有点懊恼,“可是压到你了?”

“没有,不碍事的,起来罢。”姬墨舒拍了拍苏娘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

苏娘只好不情不愿的爬起来,之前姬墨舒说要趁着腊八节去江南食肆吃喝玩乐,其实难得休沐,她并不是太想去那什么劳什子食肆。一方面是她的身份不宜去人多眼杂之地,二是来到书院后姬墨舒几乎每日都得忙于功课,对她嫌少陪伴,比起去什么劳什子食肆叫上几个好友同窗什么的,她更愿意与姬墨舒单独相处,做些亲近之事。但姬墨舒想去,她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两人换上便服,如今已然十二月末,算得上隆冬,这衣着也就稍显繁琐笨重,穿了亦是不大方便活动。幸得今日是个晴朗的日子,她们稍做准备,赶着午后的阳光这才慢吞吞的往青竹雅居走去。还未到青竹雅居,便在附件的竹林中遇上了偷溜出来的魏孝义。

“孝义。”

“嘘,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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