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伯叹气:“小少爷年纪小,有些小孩子心性也正常。”
男人眸光微闪,唇角紧抿的弧度松懈了些。
陶伯连忙趁热打铁:“您已经成家,为人夫了,小少爷是您的伴侣,做丈夫的对妻子纵容一些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顾行野冷冷哼了一声?,但脸上?的冷色已经褪去。
陶伯试探道:“要不……我去跟小少爷说说,您今天还未用餐,让他陪您一起吃点吧?”
顾行野倏地蹙眉,利落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不许说。”
男人像一匹被踩住了尾巴的狼,应激道:“谁都不要跟他说。”
陶伯无奈应允:“是。”
桌上?的阅读灯没打开,男人背着光坐着,背影竟像极了某条广告语“别让等待成为遗憾”。
他紧拧着剑眉,不悦。
让人去说这种话算怎么一回事,装可怜?他需要做那么掉价的事情吗?
不是真心的关怀,他不需要,这种可怜巴巴的卖惨求得的关注有什么意义?,他不稀罕。
并且不仅是现在,以后、永远,他也不可能对任何人卖惨。
尤其是对那样一个不识趣的娇气包。
顾行野打开电脑,戴上?防蓝光的金边眼镜,强迫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工作跟人不一样,起码比小作精乖多了,不会吃干抹净了就喊人是坏蛋。
……可是刚坐下?没几分钟,胃部?的灼烧感就让男人微微弓起了挺直的背脊。
……好不爽。
他因为某个小作精,忙碌一整天了都没胃口吃东西,现在还饿着肚子忙工作,结果乐清时却?在他的卧室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做些什么不让他知?道的事情。
这合理吗?
顾行野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的焦灼感。
他一贯在自己划定了范围内的东西很?有占有欲,尽管不喜欢,也不容别人窥窃。
比如他已经盯上?决心要拿下?手的项目,就算让利些许,又或者使计耍诈,也要完整地拿下?,所?以他也被商界的同行们视为最?不想?遇上?的对手。
他是天生的猎手,为了捕获到心仪的猎物?,他有足够的耐心。
于是,顾猎手开始在门?外频繁的进出。
一会是亲自去添茶水,一会是落下?了什么东西,一会又是去别的空房间?沐浴……总之,存在感简直直接怼到了家门?口。
正在房内安静作画的乐清时:“……”
老公好吵哦……
但他不打算理他,嬷嬷说了男人也需要调|教的。可老公刚刚还在凶他,很?显然还没调|教好,还得放一放。
乐清时决定再生一晚上?的气唔,明天再原谅他。
唉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也不好生气太久,跟老公吵架,他心里也不舒服呢。
怀揣着种种想?法,直到夜深了。
乐清时把画好的画收起来,洗漱完就乖乖躺到了床上?。
……
顾行野也一直等到房里没有了动?静,踌躇了好一会,才转动?了门?把走进去。
男人颌角绷紧,手背青筋毕露,心跳撞得他胸口发痛。
男人蹙眉,为自己反常的反应恼火。
他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不是很?正常?紧张个什么劲儿?
再说了乐清时跟他闹脾气,说不准早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一个空房间?而已,他在这犹豫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