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尔点头,“我去看看。”
旋即,他又顿住脚步,指着灶台上刚盛好的鲜汤问道:“这味有调节食欲的功效,她好鲜口的,冷了味道就不好了…你们谁下午在凯撒有任务?顺带把它送去伯爵府。”
“老大,我!我来!”橘发男孩迫不及待地喊道,眼中闪烁着敬仰与兴奋。
琉尔打量他两眼,笑意浮漫上瞳孔,“还是辛西亚会调教人。叫什么名字?回去多领两倍赏金。”
“沃夫冈!谢谢老大!”
伯爵府中,瑙西卡正好从后院散步回来,月份足了,她的肚子大到走起路来需要扶腰的程度,步伐略显缓慢,旁边还跟着几个女仆,她们几乎寸步不离,目光都黏在了瑙西卡身上。
沃夫冈左手拿着琉尔的信物进了门,右手抱着两人恰好打了个照面。
仔细一瞧他是个新鲜面孔,从前没在琉尔身边见到过,瑙西卡对他倒有几分好奇。
而男孩一见她的肚子,也就明白了她的身份,撒照的阳光正好,落在他身上恍若一体,为他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那扬在嘴角的笑很甜,纯真无邪,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瑙西卡看着他的脸,从颧骨到鼻尖排布着淡淡的雀斑,在他健康的肤色上显得很和谐。
她突然觉得他可爱,便留他下来聊天。
避风的庭院边缘,瑙西卡小口啜饮着琉尔亲手炖制的汤,沃夫冈则像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夫人,其实我很会看相。”
瑙西卡笑:“哦?真的吗。”
“我猜,您这一胎会是位可爱的小姐。”
肉汤的香气不仅弥漫在伯爵府,还残留在琉尔的周身,他没摘下围裙,甩着长系带,阔步走下阴湿血腥的地牢。
他哼着断断续续的小曲,手里掐着烟管,迷蒙的白雾从张合的薄唇中吐出。
这清闲自在的模样却与临近的越发明显的惨叫声形成鲜明对比,在手下的指引下,他弯腰穿过地牢的狭窄通道,黑影交错,等待火把的光亮骤起时,琉尔手里的烟管换成了皮鞭。
见他大驾光临,几个看守都正姿,“老大!”
琉尔摆手,黑瞳里情绪不明。
背对着他的壮汉半蹲着,用折起的鞭绳挑起囚犯的脸,幸灾乐祸道:“少在这不服不忿的。也算你运气好,要不是托我们嫂夫人的福,你现在被卸掉的可不只是一条胳膊了。”
倒地的男人低低呻吟,他原本受了唐纳修的命令,潜伏在隶属于瑙西卡的地下赌场里伺机闹事,谁知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一群神秘人揪了出来,还从他们口中得知唐纳修并非失踪而是惨死的消息,凉了半截的心是彻底冷透了。
他见这些煞徒相当敬重来人,认定了琉尔是他们的头目,忙地调动半边身子向男人的靴子方向挪动,“先生您行行好,救救我…我知错了。”
琉尔歪着身子仰着头,面无表情,甚至还轻松自如地吐了口烟雾出来,“招了多少。”
奥丁拿来记录,“他潜入赌场的时间、由头、指使人、以及搜集的关于无禁和嫂夫人之间的……”
听到后面那部分,琉尔才有了认真的意味,他乜斜着黑眸,里面分明冷到森寒的温度。
查到他头上也就算了,竟然敢把手伸向瑙西卡,凭这,还想让他高抬贵手?
不可能。
“还有别的吗?”
“没…没了…”
“不老实啊!以为人头不会落地,就真把老子当慈善家了啊?”
琉尔扬笑,右手握着的鞭鞘缓缓打着掌心,令人不寒而栗,不过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