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加成小山堆的筹码被玩家一推,轰然倒去,哗啦响起的声音如碎玉落雨,明明清脆悦耳却又充满了凄凉和绝望的气息。
玩家颓然地低下头,“你赢了。”
瞬间,数条赌约被叠上赌桌,琉尔一声令下,围住玩家的部下便将人压制捆绑住,那任人宰割的模样和砧板上的鱼没有差别。
“神父,开始清洗吧。”
倒数第六段的对白引用自巴尔扎克的《驴皮记》
第114章 | 0114 111 发烧还是发骚?(500珠加更)
厮杀、流血还是断头?
瑙西卡不期待,也没有观看别人惨状的癖好。演完这出戏码,她便扫了扫衣裙,毫无留恋地起身告别。
琉尔深知瑙西卡的性格,未等她开口,便已吩咐奥丁妥善处理后续事宜,自己则随她一起离开。
撑开一把纯黑的雨伞,伞面宽大,足以遮蔽两人。行走间,他将伞柄缓缓向瑙西卡的方向倾斜,生怕半点冷意会沾湿她。步出门外,新雪纷飞,两人并肩踏出的脚印,在下一秒就被纷至沓来的雪花所覆盖了个干净。
似乎是因为呼啸的风雪增加了些杂质,琉尔的嗓音听起来格外富有磁性,“小姐刚才大杀四方的样子,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大杀四方吗?”瑙西卡不禁觉得有趣,狡黠笑道,“的确,除了他自己,在场的所有角色,包括看似公正的神父和尽职尽责的助手,可都是你的人,在这样的舞台上,我当然可以大杀四方。”
她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不过话说回来,出老千出得脸不红心不跳,也很考验我的演技呢。”
似乎心情很好,琉尔轻轻嗤笑一声,右手无比自然地揽住了瑙西卡的肩膀,“赌桌初体验,小姐感觉如何?”
“很有趣,不过……”
手掌的暖温隔着衣物传递进身体,瑙西卡侧头看他,却一愣,发觉落雪已经打湿了他的左边肩膀。
她停下脚步,琉尔亦跟随驻足。
“不过怎么了?”
说话间,会有白茫茫的雾气吐出,缭绕在寒冷的空气中模糊了彼此的视线,模糊了彼此的轮廓,让对方的面孔难见清晰。
“不过赌博有风险,上桌需谨慎,我不会再玩了,你也不许。”
“行,知道了。”
瑙西卡踮起脚尖,伸手轻轻拂掉他肩上的白雪,并在琉尔愈加灼热的目光中,将伞柄扶直,让它自然而然地回到了两人中间的位置,不偏不倚,恰似他们之间那份微妙的平衡。
琉尔微怔,揉了揉她的发顶,修长的手指停顿在耳廓,两指夹着她柔软的耳垂搓捏,“就这两步路,我还能感冒吗?”
她忿忿地戳上他胸膛,似乎能感受到那强有力的心跳在缘着指尖共振,“你要是真生病了,我才不会心疼呢,正好省得你整天没日没夜地折腾我。”
然而,有时命运就是喜欢开玩笑。
不过在冷风中站了几分钟、嬉笑打闹了片刻,转眼间,琉尔就不幸地应验了那句“一语成谶”,竟然真的发起了高烧,不仅病得浑身滚热,还黏人得要命。
男人紧紧握着瑙西卡的手,坚决不让她离开半步,更不愿让她去请医生。这副景象让瑙西卡深感困惑,按理来说,他的体质不会这么弱,怎么如此轻易地就被风寒给击倒了?
瑙西卡眼见着躺在床上、衣衫半解的琉尔,那精壮饱满的体魄在微弱的灯光下更显诱人,但此刻却因高热而显得格外脆弱。
蜜色胸膛随着呼吸费力地起伏,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汗珠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额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