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妈妈的离去是天灾,是命运不公。

原来我双亲的悲剧,我这些年所受的屈辱和折磨。

从头到尾,都和眼前这两个人渣息息相关!

我一直以为,让江父在荒岛上苟延残喘,饮尿求生,已是极致的报复。

此刻我才惊觉,我当时的心软是多么可笑。

我竟然让他死得那么轻松!

我恨我没有亲手一寸寸捏碎他的骨头,没有让江父尝遍世间所有极刑!

无边的恨意瞬间吞噬了我所有的理智。

视线猛地扫过墙角倚放的一根装饰用金属长杆。

我想也没想,一把抓起。

“江亦舟!纪云初!你们不得好死!”

在他们惊愕转头的瞬间,我用尽全身力气,将铁棍狠狠挥下!

“砰!”

一声闷响,铁棍重重砸在江亦舟匆忙抬起格挡的手臂上。

他闷哼一声,向后踉跄了一步。

纪云初发出刺耳的尖叫,下意识想躲,却被我反手一挥。

铁棍扫过她的后背,她痛呼着扑倒在地,狼狈不堪。

“陆昭宁!你疯了!”

江亦舟稳住身形,眼神瞬间变得暴戾阴鸷。

他彻底被激怒了,猛地就要上前夺棍。

就在他的手掌即将触碰到铁棍的刹那。

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旁伸出,死死扣住了江亦舟的手腕。

是周予安!

他寸步不让地拦住了江亦舟。

江亦舟的动作猛地一σσψ滞。

他盯着周予安,眼中的暴怒渐渐被一种极其难堪又怨毒的嘲讽所取代。

江亦舟甩开周予安的手,目光在我们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呵,我当是谁。”

“周予安,七年不见,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怎么,到现在还心甘情愿跟在陆昭宁屁股后面,捡我不要的破鞋穿?”

周予安将我护在身后。

“江亦舟,放干净你的嘴!你才是被阿宁扔掉不要的破鞋,也配在这里狗叫?”

江亦舟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周予安。

“怎么,捡我穿的破鞋还捡出优越感了?”

“她陆昭宁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哪一寸没被我玩腻了?”

“你也就只配吃我剩下的渣滓。”

周予安并未被激怒,冷静还击。

“吃剩下的?江少是不是忘了,当年是谁像条狗一样跪下来求阿宁别走?”

“又是谁被私生子踢出家门连条狗都不如?要不是阿宁,你的头早就被私生子摘下来当球踢了。”

“纪云初这种货色,肚子里连怀的是谁的种都未必说得清吧?”

这话精准地戳到了纪云初的痛处,她气得脸色煞白,尖声道。

“周予安!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周予安无所谓地笑了笑。

“你和江亦舟一样,你们俩,绝配,都是垃圾回收站的常客。”

纪云初气得浑身发抖,她深吸一口气。

似乎想到了什么,重新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目光转向我,充满了鄙夷。

“陆昭宁,你也就只会躲在男人后面了?”

“看看你这副穷酸样,当初净身出户,连戒指都只能戴假货的穷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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