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言赤红着眼,将枪口发狠地摁进我的伤口里:
“温芝,你怎么可以背叛我?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
从那以后他便恨上了我。
我也从圈里圈外谁都不敢惹的谢淮言逆鳞,变成了任人打压的窝囊正妻。
我麻木地看着,血流进眼睛里,模糊了视线。
对谢淮言最后的一丝幻想也消失殆尽。
欢好声渐歇,我拿出离婚协议,递过去:
“你说过的,我妹妹想要什么,你都答应。”
“你签个字……”
我的话,被眼前的画面堵在喉咙里。
霍夭夭靠在谢淮言胸口,摆弄着一条沾满白浊的纱裙。
见我进来,挑衅一笑,刺啦一声将它扯成碎布。
顿时,我的脸色惨白,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是妹妹瞒着我打工许久,才攒下钱送我的礼物,他们怎么可以!
霍夭夭故意娇嗔道:
“不就是条破裙子吗,摆一副死人脸干嘛?难道是你哪个情郎送的?”
“阿言,我可不像她,会背叛你。”
闻言谢淮言猛地起身,拽住我,暴虐摁进脏污的纱裙里:
“温芝,裙子是哪个贱人送的!你又去攀附谁了?为了野男人,这次打算什么时候对我下手?”
2
腥臭的气味反复碾压着我的自尊。
我闭上眼,不想去看他眼里入骨的恨意。
他还在介意。
谢淮言第一次被林星海绑架,我穿着制服求情,主动和林星海跳了一夜的舞。
那晚之后,我和他的第一个孩子流产。
被放回来后,谢淮言冲我发了好大的火:“就算你不爱我,也不该出去和烂人鬼混,害死我们的孩子!”
现在这条完全不属于我风格的白裙,更成了我再次背叛他的证据。
我咬紧牙关,抚摸着肚子几乎喘不上气。
如果我不爱他,又怎么会折磨自己,吃药保胎,给他怀上第二个孩子。
我小心翼翼地安抚着肚子里似乎也在哭泣的小生命。
霍夭夭却惊叫一声,踩着我的背,径直跑了过去。
“啊!露西!露西你没事吧!”
肚子抵在冰冷的地面。
好疼。
内脏都像是绞到了一起。
“孩子,孩子,快送我去医院……”
我捂着肚子,几乎发不出声音。
霍夭夭指着我哭喊:
“阿言!她不敢报复我,就伤害我的狗!你对我的露西做了什么?怎么浑身都是血。”
他们厮混时,我独自处理了流血的伤口。
霍夭夭的狗就在纱布堆里打滚,粘了上去。
我苍白着脸开口:“那血是我的,放开我,我的孩……”
不等我解释,谢淮言将我拽到了狗面跪下。
“你既然为了荣华富贵留在这里,就该认清楚,在这家里你连畜生都不如。”
感受到腹中刺痛,和身下热流,顿时我停止了挣扎。
我的孩子……没了……
我痛哭着,哭着哭着又大笑起来。
我认得还不够清吗?
我像狗一样爬着给他们去雨伞,教女人伺候我的老公。
如今,我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能保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