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想要辩解,可她骗了他许多许多,与骗他的相比,她所谓的真心的,显得可笑。
陆衡笑了下,慢慢起身,手那条项链落下,划出道银弧线,他勾住那条项链,紧握住,道:“你与三公主说的那些三年之类的话,也并非是时兴起随口说的。”
窈窈慢慢地起身,他连这个都知道了。
陆衡上前,他又笑了:“我以为只要我不允,你就没有办法离开我,我以为只要我把你留在身边,你总会喜欢我,就算我强横礼,可是我是君王,谁也不能指责我,你也不能拒绝我,久了你就会知道,你不能喜欢别人,你没有办法喜欢别人,除了喜欢我,你别选择,你只能死心塌地地爱我,辈子都给我。”
窈窈别过脸去,蓦地,脖子凉。
陆衡为窈窈戴上项链,眼睛里渐渐没有了光,他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你的切我都不知道,或者说,我已经知道了很多,只要你离开,我便永远也不会找到你,正如你不在的三年。而诚平侯府并不是你真正的家。”
窈窈心口生疼,他都知道。
“我不该是死缠烂打的人,我看不起那样的人,我是君王,我有作为君王的骄傲与尊严,除了男女情爱,我还有江山社稷,我不是个为了女人要死要活的蠢货。”
窈窈眼角红得吓人,看向他:“陆衡……”
“什么也不必说,你……”陆衡打断她的话,他明白这次分开,再不会见了,这句简单的话,太难说出口。他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所谓,假装说的是句再平常不过的话,他也有骄傲,不想让她觉得他就死乞白赖地要她爱他,那样的他她更不会爱,她也许更看不起。
他哑声:“我有事先去处理下。”
他离了五六步,陡然止,回头看窈窈,艰难地再次开口:“扰了你那么久,你多少先……”
窈窈垂下长睫掩住眸急剧汇聚的雾气。
他止了言语,心口生疼,再简单不过的话,终究是说不出口了,他慢慢收回视线,良久后,嘶哑道:“先歇会儿用点膳再走。”
“我在江州时说的非嫁不可的人,是你。”窈窈的眼泪终究还是溢出了眶,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可她没有勇气看陆衡,她背过了身去,“我知道我会在三年后嫁给身为静王的你,我必须要嫁给你。”
陆衡滞,视线再次落到窈窈身上。
“就像你说的样,我知道你们许多人的事,甚至是每个人的事,我知道你的切,什么都知道了,唯独不知道,江州那个人是你,也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关于你的命运,已经被我改写。”
窈窈始终没有回头去看陆衡,如果他都知道了,如果定要分开,那他有权利知道真相,有权知道她的卑鄙。
哪怕最后他都要忘记。
“我以为你命不久矣,同情你身体残弱,背负血海深仇,所以照顾你,希望你在最后的日子过得开心些。”
窈窈这几句话说得并不容易,而接下来的几句,更是艰难:
“嫁给你是我所要走的路,死掉也是我要走的路,从头到尾对我来说,就是场游戏,而对于你来说,这疑是卑鄙的游戏。没有告诉你真相,是我认为这些没必要让你知道,你也不需要知道,你对我来说……你们的切,对我来说,就是本书。”
“那三年你找不到我,是因为我回家了,而过去的三年对我来说,其实只有三个月,就算是之前在大周渡过的四年,于我来说也不过四个月,或者说,从头到尾也可以算是场很长的梦,不管是感情还是时间,我们之间都不曾对等。”
“我那回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