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紧绷着的心弦放松些许，她便知道，湛弛昨日定是胡说的。
不多时，梅娘推着轮椅出来，上头坐着的是昏迷的陆衡，窈窈腾地起身就要冲过去。
莲夫人伸手拉住她。
明是虚弱至极的莲夫人，却不费吹灰之力便将窈窈制住，窈窈动不得，觉出莲夫人有异。
“还活着，那便是陆衡。”莲夫人怏怏地说，她将窈窈拽下。
窈窈结结实实落回了原地：“我求你放了陆衡，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知道这位莲夫人定是要她身上的什么，才会这般大费周章地见她，如果她没有用，莲夫人不必同她浪费时间。
莲夫人笑笑，唤梅娘过来：“给娘娘吧。”
梅娘取出个小锦盒，里头是枚黑褐的药丸。
“湛弛要的是陆衡的命，我不样，我要你的命，只要你把命给我，我就会放过陆衡，我说到做到，不……”莲夫人将锦盒推给窈窈面前。
窈窈没等莲夫人说完，直接拿起药丸吞了下去，不小的颗药丸，苦臭难咽，窈窈艰难地问：“这样可以了吗？”
莲夫人显是怔，梅娘也愣了愣，她垂首倒了杯水给窈窈。
“我还没说完，你吃这么急做什么。”莲夫人边咳边道，似乎有奈。
“我听到我想听的了，你如今既然是这样张脸，那你该是不舍杀陆衡的。”窈窈长睫颤动几下，落下泪来。
莲夫人又咳了起来，有些奈地道：“你都没查陆衡是不是还好好的，怎就这般吃了药。”
窈窈冲到陆衡身旁，这次莲夫人没有制住她，窈窈摸到陆衡温暖的手，破涕而笑。
梅娘扶着莲夫人起身，莲夫人看着窈窈握着陆衡的手又哭又笑，她取了桌上的小盏掷出，解了陆衡的穴，陆衡猛地战，醒了过来。
陆衡并没有被封听觉和知觉，这的切他都听得到，都知道，他迅速抱起瘫在他身上的窈窈。
“颗补药罢了，别用那样要杀人的眼神看我。”莲夫人说道，“难吃是难吃了点，但对身体是好的。”
莲夫人见不得小夫妻这种生离死别的模样，转过身去不看了。
陆衡窈窈齐齐怔，补药？
梅娘又取了两个食盒来，满满当当摆了桌菜。
“坐下陪我用膳。”莲夫人并没有看陆衡和窈窈。
陆衡确定窈窈并异处，这才放心了些，窈窈愣了片刻，陆衡带着窈窈到了桌前坐下。
即便他与窈窈不愿，只要莲夫人开了口，他们便不得不做，莲夫人武功太邪，虽看着副虚弱的模样，可他知，以莲夫人的身手来说，京何处都是来去自由。
他知道莲夫人没有想要他和窈窈的命。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窈窈点也不明白。
莲夫人的味觉早就丧失了大半，不管是怎样的佳肴于她来说都是果腹之物罢了，且，她也吃不了什么了。
“想见见你们夫妻罢了。”莲夫人极勉强地用下片藕。
“为何用我母后的脸？”陆衡肃声质问。
莲夫人哼笑声，良久后，道：“因为我要这张脸见我想见的人。”
这张脸并不是面具，而是真的成为了她的脸。
“你都长这么大了。”莲夫人看着陆衡，似乎很欣慰，她又满意温和地看窈窈，“还娶了个又好又漂亮的媳妇。”
陆衡顿，半晌：“你认得我？”
“我抱过你。”莲夫人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