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笑了，左手缓缓移了位置，抚在鹤舟的脖颈上，带着些小女儿的娇俏：“哥哥最喜欢谁？”
“自是宛儿。”鹤舟再次回答。
陆宛抚上鹤舟的眉眼，遍遍来回，她的眸只剩鹤舟这双眸子，似是带了些气，又问：“那洛窈宁呢？”
鹤舟便道：“我心里只有宛儿个。”
他自小便被卖入筑兰馆，日日学的就是如何去讨好有钱有权的女人，他虽不知面前的宛儿究竟是何身份，但宛儿出手大方，在他头次挂牌之时，便相看了他，为他赎了身，又置办了这间院子给他。
平日里规矩虽多，但宛儿并没有在吃穿用度上亏待他，若说唯的坏处是，宛儿不允他出府，日日身边都有人看着，但比起伺候讨好数个女人，这般去哄个女人，他自然更乐意。
他知道，他是被当做了替身。
鹤舟自是好看的，只不过同眼睛比起来，他的鼻与唇就差太多了。
陆宛倏然黑脸，掌甩过去，厉声：“骗子。”
鹤舟被扇得发懵。
只是宛儿，喜怒常。
*
静王府书房。
于溯缓步入了书房，在陆衡面前站定，朝陆衡行礼道：“王爷，王妃回来了。”
闻言，陆衡放下手密折，这密折便是于溯整理出来的，窈窈这三年的大概，顺京两年半，家守孝，因林氏的缘由去过江州，在江州待了半年，他的视线落在江州那半年上头。
不管是在江州还是顺京，能查到的，都是那么几句，窈窈有意避众人，从未以诚平侯府二小姐的身份示人，大抵就是，性温婉懒散擅做菜酿酒，他看向于溯，微微颔首。
于溯方继续道：“按着王爷的意思，没敢惊着王妃，王妃避着人偷偷出去，啸他们便隐了踪迹暗暗跟着。王妃扮做男子去了家名为在望楼的酒楼，与在望楼掌柜名唤敏娘的女子关系亲密。”
“啸命人打听清楚了，在望楼自开业，王妃便同敏娘相识，此前，王妃也直扮做男子去见敏娘，这敏娘是个外族女子，武功高强，与男子过了几招。”
“看王妃面，似与同敏娘动手的男子行闹了不快，但王妃与那男子说话时声音不大，啸他们离得远也未听到二人说了什么。据啸探听，那二人是在望楼的常客，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王妃与敏娘入了三楼萱字号雅间，在房待了约莫个时辰，据店小二说，那是敏娘用于处理在望楼之事的雅间，萱字号雅间左右的两间雅间都不用于接待客人，又因房外有人把守，故而啸他们未能探听到王妃与敏娘在房做了何事，其间入雅间者，只有送菜的小二和敏娘的侍女。”
“王妃与敏娘出雅间后，又碰到了先前闹了不快的男子，因间隔较远，啸未能听到王妃与之说了什么，但看几人面，似又闹了不愉快，王妃两次与男子照面都不过片刻的功夫。”
“王妃出在望楼后，有两名男子暗跟着王妃，因在闹市，啸他们不敢大动作，故而啸命人将这两人引去僻巷，但未能抓到人也未能查到对方身份。”
陆衡面不豫，跟着窈窈？为财？还是另有所图？他冷声：“查清是何人，起了何意，不必拘着手脚，处理时手脚干净些。”
话到这，他止了言。
于溯明白了，躬身应是。
默了片刻，陆衡面微凝，又道，“行事需稳妥，不要让王妃知道。”
于溯忙应了，顿了顿，他又道：“不若直接禁王妃出……”
陆衡知道于溯要说什么，打断他，道：“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