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方总是暖和些,到了深秋只要有日头,晌午时分还是热得晒人。江轻逐见马厩里挨着过冬的苍蝇飞来飞去,水槽的水黑漆漆发着骚臭,不禁皱了皱眉,问小二要了壶温水倒在手心,喂给乌雪和雪花儿喝。小二旁瞧着笑道:“公子,你待这马儿倒好,自己不喝水,先给它们喝,这两匹马前世修来的好福气,比咱们这些贱命跑堂的还体面。”江轻逐给了他小块碎银道:“你那马厩里的水该换了,喝坏了客人的马,小心他们找你赔钱。”小二知道他挑剔,连声道好转身去办,不会儿便叫人刷了遍水槽,倒上干净的清水,伺候两匹马休息吃草。

  江轻逐进客栈扫了眼,这店实在小,眼扫去只见个带着小厮的书生,还有对挑夫翘脚在桌旁吃面,看着不像江湖人。江轻逐正要上楼,却听见那小厮道:“少爷,你瞧那位公子生得好俊啊。”书生果然转身瞧了眼,江轻逐自然也瞧他眼,见他生得脸蠢相,摇头晃脑道:“瞻彼淇奥,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江轻逐心道,原来是个书呆子,自不去理他。那小厮道:“少爷,人家不理你呀。”书生道:“我瞧我的,要他理我做甚么”小厮道:“人家不理你,你得甚么趣呢”书生道:“你懂甚么,这叫自得其乐,我得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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