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追听了心凛道:“上天玄山的是五大剑派”江轻逐自知说漏了嘴,索性和盘托出,将方才从范长命那打听来的事说了遍,秦追越听越皱眉,江轻逐道:“你师父可有说过将天机玉衡谱藏在何处”秦追道:“我不知道,师父只给掌门师兄瞧过,可师兄不喜武学,练到五十岁上下便专心研究医术,后来师父下山云游便不知那谱子放在哪了。”其实以陆天机对关门弟子的喜爱,秦追想看绝不允,只是他敬爱师兄,论辈排在最末,怎会起这僭越之心,自然是绝口不提,于是这记载着千机万变绝学的武谱便随意放置,以至谁也不晓得到底丢在何处了。

  江轻逐道:“我们总要上天玄山,那些人虽先到步未必就能找得到,你不必太担心。”秦追叹道:“不过是本武学抄录,怎比得上几位师兄的性命我现下只想找出凶手,其余的事再不放在心上。”江轻逐道:“那总是你师父毕生武学精粹,落在不相干的人手里岂非便宜了他们。”秦追对他笑道:“恩师所创武功向来随性,哪有甚么可详细记录在册的东西,不过是兴致好的时候随手记上两笔,洋洋洒洒不能成册。再说若只看本册子便能学会,岂非世上人人都是流高手。”

  江轻逐时常听秦追提起陆天机,言语对恩师极之敬爱。他听得多了,对这前辈奇人不禁心生向往,若有机会真想见上面,瞧瞧究竟是如何了得的人物。

  秦追道:“你说幕后之人如若真是处心积虑为夺秘籍,会不会你义父匣的遗物也是甚么失传的武功心法若真如所料,他先取剑盟盟主之位,意图统领天下剑派,再派人潜入各大门派盗取武学秘典,难不成是想要统江湖”江轻逐虽也有此想法,但终究太过匪夷所思,实在是条条路都想不通,才只好作此猜想。他道:“古往今来统领江湖都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不说如何统治,这些江湖人个个心高气傲谁也不服谁,已是棘手之至。我看他另有目的,只是现下实在想不出来。”

  秦追道:“想不出来改日再想,也不急在时,路上有的是时间慢慢想。”江轻逐点了点头,正欲站起又瞧见手里的人皮面具,想到自己顶着张采花淫贼的脸出门便觉恶心,将那面具两下撕,扔在角落里。秦追见状忙问缘故,江轻逐说给他听,末了道:“游靖那小贼故意戏弄,我就想他怎会如此好心,将这面具白白送我。”秦追忍俊不禁,忽然想到事道:“游靖既能探骨知形,有件事倒可请他帮忙。就是死在柳家镇客栈的平门弟子……”江轻逐摇头道:“就算验明正身又如何,平门弟子各怀鬼胎,时鹏就不是甚么好人,怕早与人暗勾结,杀他的黑衣人分明是幕后主使派来,将他利用完后随手除去栽赃给你,步步逼得天玄派分崩离析,他才有机可趁。”说完见秦追面凝重,怕他想得太深睡不着,便道:“我累了,明日还要赶路,早些休息吧。”

  第四十回

  夜话,次日起早赶路,这回因有急事,日夜兼程不多做耽搁。如此马不停蹄赶了二十来天,二人风尘仆仆,终于临近江宁地界。秦追自小在江南长大,如今大半年奔波,亡命在外,故地重游心感慨万千。江轻逐虽也是江南人氏,却因自幼四处闯荡极少回乡,因而不似他这般恋家,民风景物也未必有多少感触。

  这日到了陈家集,落脚在当日自姚家出来后下榻的客栈,秦追回想上回住店,许多事情尚未发生,师兄们都还健在,自己身自在,逍遥洒脱,可天心难测,谁又料到后来会有那样的变故。

  陈家集是来往客商必经之路,因而镇子虽小人却不少,客栈酒铺常有带刀佩剑的江湖客出没。江轻逐因游靖做了死人面具给他,犯了恶心,再不肯藏头露尾,秦追又知道他顶天立地来者不惧,便也随他道不做乔装改扮。

  二人到客栈外,秦追将包袱卸下,天气虽已将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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