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胡言!”
“但有一点很奇怪,屋内的这位连灵根都没有,你们为何......”宁嗣的另一只手在空中划出几道淡淡的光,这些光瞬间变成细细的光线,击向妇人,妇人被击倒在地上。她正欲起身,忽然被宁嗣的剑指着。宁嗣离近了些:
“要用他来喂蛊呢?”
“和我有什么干系?我不过是听从这个虫母......”
“听从她?”宁嗣轻笑一声,看了看痛晕在地上的虫母,“何必再撒谎?”
宁嗣忽然看向了边空栩,边空栩已经向碎片伸出了手,被这个长相不凡的人盯着,边空栩很快就有所察觉,他看到了他眼中转瞬即逝的金光,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随即便发现宁嗣没有看他,而是在看他右臂上那道诡异的伤疤。
“那是什么?”宁嗣严肃下来,低声问道。
“是什么?我怎么知......”
“你不说,我会把你和那个虫母一起送到地下,”宁嗣轻声道,“这样你就可以下去陪你的陪嫁侍女了。当然,在神官来之前。”
边空栩也看到了妇人脸上的慌张。她颤抖着声音道:“你怎么敢?”这话说得极没底气,“我可是皇甫家的外戚,你怎么能......”
“皇甫?你打开封印的缺口,你当皇甫氏还敢护你吗?”
妇人沉默了。边空栩也很希望夫人开口,这样他也能知道自己身上这道伤疤究竟是什么,还有,他到底还在不在自己的身体。
边空栩虽然从来没有灵魂穿越到另一身体的经历,但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体,至少会有些违和。可现在他所在的身体,非但没有违和感,连近视眼都与他度数相同——他看远处仍然是一片朦胧。五感都如同他的一样,以至于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都没有感到不对劲。
边空栩迫切希望这里能有一个镜子,又或是妇人赶快开口。
“你问那是什么?”夫人苦笑了一声,“告诉你也不见得有什么。那是巫......”妇人刚说了一半,突然不知从哪里钻出的密密麻麻的蜈蚣瞬间淹没了她,只剩下一具零散的骨架。
边空栩从未见过如此狗血的一幕。
“小兄弟?”
边空栩一愣,慌忙将手上的碎片藏入衣袖,抬头看是宁嗣在叫他。
“哦,呃嗯......”边空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您怎么称呼?”话刚一出口,边空栩就觉得自己出奇的傻——他刚刚才说过自己叫宁嗣。
“叫我宁嗣便好。”宁嗣笑了笑,“有关你和巫神......”
“宁兄!”一个穿着赤色滚云服的男子闯进来,他身后还跟着许多穿着黄色滚云服的男子。那人在看到屋内的景象时,一下子乱了阵脚:“是虫母?!从何处来?封印难道不是......”
“不,封印松动,巫神要还世了。”
“什么?!事态紧急,我这就去禀报白品神官,但愿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用符宜哨吧!”
赤袍神官一愣,这个深藏不露的散修,一开始他认为宁嗣只是武举落榜,做不上神官,想分上一杯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发现宁嗣的实力不俗,至少在甲明塔中难有敌手,不像是做不上神官的闲杂人等。但宁嗣那把从未拔出过的长剑,以及他每次总能解决一些神官解决不了的悬案。这便让他对宁嗣的身份有些怀疑。今日他又一语道出神官之间的通讯工具,让他的怀疑更深。
边空栩对这些毫无概念,他只是单纯的想知道宁嗣想说什么。
红袍神官吹响了细细的短笛,尖细的哨声穿透了夜色,在树林中还有隐隐的回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