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是什么?”边空栩惊恐地看着自己右臂上凭空多出的伤疤,而且还这么长。边空栩根本没有自己受过这么大伤的记忆,而且他从小到大从未缝过针。
他不在自己的身体里,边空栩恐惧地想:“完了完了,那我原本的身体怎么了?不会是死了吧?”
“是他!确实是他!”虫母欣喜地大喊,“你们从何处找到他的?”
“然烟说是在西市,忽然有这么一个人站在路中央,本是想骗来喂蛊的,没想到......”
“只要把他喂了蛊,巫神就能冲破......”
“等等!”妇人站了起来,“这几日不能再喂蛊虫了,若惊动了天惊鸿,我可护不了你。”
“呵!你还怕神官吗?”虫母转过身来,“只要把他喂了蛊,巫神就能冲破封印。到时,神官还能奈我们何?”
“喂蛊?冲破封印?被发现了?”边空栩慢慢身体能动弹,他努力想解开绳索,“不,她们好像不知道我是弑神者。”
“可是......”
“夫人!”一个小尼姑闯进来,“门外有个道士,说要见您。”
“谢客。叫他改日再来。”
“改日?夫人,在下从明京来,一路舟车劳顿。况且......”一个男子跨进大门,那人面如冠玉,气度不凡,样貌实在不能单单用“俊美”来形容。他笑着对惊奇的屋内人说道:“现已是傍晚,有蛊虫在这附近出没,我一人进城,未免也太危险。”
虫母气急,猛地向他抓去。她原本站着的地方,边空栩看到,那里有一片灰黑色的像是金属一样的不明物体。
来人只是轻巧地躲开。“这便是夫人的待客之道吗?”他轻笑着说。
边空栩目光刚一碰到那个碎片,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想要得到它的**。
“那就是神器……”边空栩不知为何心中有了如此强烈的直觉。
“你是什么人?”妇人在旁忽然开了口,却没有动。
“宁嗣,只是宁嗣而已。”
虫母正欲再度发起攻击,不料竟在原处动弹不得。
虫母解开无形的束缚,猛一下压指着她的长剑,拔出一把匕首向他砍去,宁嗣一动不动。反而是碰到宁嗣长剑的虫母,痛苦地大喊,手上是被烧灼的痕迹。
“黄夫人。”宁嗣笑着看向一脸惊恐的妇人,“这虫母是从封印中放出的吧。私自打开封印可是重罪,您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哼!”妇人冷哼了一声,“仅仅只靠一只虫母便能认定我打开封印,就算是天司也不见得能这样枉杀无辜。”
“乾坤司的神官正在来的路上。”宁嗣扭头看了看角落里的边空栩,“没什么好狡辩的。这人被你们抓来,总不能真的是因为把御赐的马碰掉了几根鬃毛吧?”
边空栩已经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了,他的眼里只有神器。他解开绳索,旁若无人地向那块碎片走去。
“你早就......”
“那个叫然烟的姑娘......”
“你把然烟怎么了?”
“没怎么,”宁嗣淡淡地说,“仅仅只是把她送到地下陪巫神了而已......”
夫人忽然像发了疯一般,拔出桌上的长刀就向宁嗣砍来。宁嗣轻巧地躲闪,时而用他那把未拔出鞘的长剑招架。
妇人的刀上隐隐有红光,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红色的残影。而宁嗣,他的剑挥动得很慢,身体运动的也很慢。可妇人就是砍不到他。
“夫人这是何意?”宁嗣边躲闪边说道,“那位然烟姑娘是蛊师,不知为你和这位虫母姑娘‘猎捕’了多少无辜的修士。”-->>
